周亭閉了閉眼睛:“砸了,被鄭的媽媽砸到了地上,我媽不小心踩到,摔斷了腿。”說著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要不是這樣,那天他們也不會離開,后來也不會消停一陣子。”
氣氛陷入詭異的沉靜。
許合一走向徐梅:“你……”
“周亭!”尖銳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殡S著的是咣咣的砸門聲。
周亭閉上眼睛,再次睜開,原本頹喪無比的面容帶上了一點(diǎn)點(diǎn)生氣。只是脊背崩得太直,似乎隨時都會繃斷。
走到門口,猛然將門打開,身體下意識的一側(cè)。
外面的人用的力度太大,門開立刻一個趔趄,差點(diǎn)兒摔了個五體投地。
“周亭,你趕緊還錢?!眿D人也沒換鞋,直接走了進(jìn)來,她老公兒子跟在她身后:“你一天天的少整事,還鬼偷了,我家給的可是剛從銀行取出來的人民幣,不是冥幣?!?/p>
周亭面無表情的看向站在婦人身后的男人身上:“鄭新,我說過我會還債?!?/p>
“那你倒是還啊?!编嵭碌哪赣H鄭蘭拔高聲音:“說得比唱得還好聽,錢吶,你倒是拿啊?!?/p>
周亭:“我為什么現(xiàn)在無法把錢還給你們,你們不知道?要不是你摔了獼猴桃,我媽媽會腳滑摔斷腿嗎?我媽媽治病花了十五萬,你們拿了一分錢嗎?我從你們要過錢嗎?”
鄭蘭:“是她自己摔的,關(guān)我什么事,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你趕緊還錢,這會兒說沒錢了,當(dāng)初那會兒,哎呦呦,這吹的,父母都有正式工作,有退休金有醫(yī)保,有二十幾三十萬的陪嫁,把自己說成了一朵花兒,結(jié)果呢,親爹就是個爛賭鬼。首飾金條全是金包銀,你這分明就是騙婚。”
周亭眼睛盯著鄭新:“所以你和我談就是看中了我的家庭對吧?!?/p>
鄭蘭嗤笑:“廢話,要不是覺得你家條件好些,就你這長的要臉沒臉,要屁股沒屁股的,我兒子溜光水滑一表人才的能看上你?。∫膊徽照甄R子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德行?!?/p>
周亭看向鄭蘭:“我什么德行,你怎么不說我工資一個月一萬多,你兒子一個月三千工資都不到呢?!?/p>
鄭蘭哽了下:“說這些有什么用,你趕緊還錢。”
周亭:“不可能,我當(dāng)初和鄭新說好了一年后歸還三十萬,現(xiàn)在還不到三個月,我不可能還,我現(xiàn)在也沒錢?!?/p>
鄭蘭呸了聲:“他一個大老爺們哪懂得你這些小心思,被你說兩句就抹不開面了,我不同意,你趕緊還錢。”
周亭:“不可能?!?/p>
鄭蘭看向警察:“警察同志,你們可都聽到了,這女人耍無賴,你們趕緊把她抓起來?!?/p>
羅成板著一張臉:“我們是刑警,你們的彩禮問題屬于民事糾紛,不歸我們管。”
楊鈞蹙眉,看了羅成一眼,眼底是不贊成,剛要開口。鄭蘭嗷的一嗓子:“你什么意思,拿著我們納稅人的錢,你現(xiàn)在不管,你領(lǐng)導(dǎo)是誰,我非得和他說道說道不可?!?/p>
說著她沖到攝像機(jī)面前,嚎啕大哭,聲音尖銳:“你們都聽聽,當(dāng)官的不為咱們老百姓做主了,先輩們吶,你們的血是白……”
鄭蘭嘴巴快速蠕動,臉色也從哭嚎變成驚恐,眼睛看向老公兒子,用手指著自己的嘴巴。
鄭新退后一步:“媽,你怎么了?”
鄭蘭繼續(xù)比劃著,嘴巴越動越快。
鄭新的目光落在不耐煩之色明顯的許合一等人身上:“幾位大師,你們不能因為是周亭請過來的,就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