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冷哼:“死都死了,塵歸塵土歸土,沒什么好說的。”
黑貓警長的搭檔帶著兔子面具:“我記得有首詩,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不該得的罵名就不應該得?!?/p>
小人用手托腮,過了會兒才說:“是徐貴要強女干,我拼死反抗,然后他掐死了我,當然,他也沒得到好,被我踹碎了蛋,腦袋還磕在石頭上,沒等來別人救他,他就死了?!?/p>
“我爸、不對,那個男人已經稱不上我爸了,張富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不過乖兒村愿意出一大筆錢,他就默認了他們的說法,拿著錢走了,甚至同意把我和徐貴這個王八蛋合棺?!?/p>
所以她不愿意說,說了有什么用呢,父母已經默認了,她一個死人要怎么訴說冤屈,又給誰訴說。
所有人腳步同時頓住。楊弘文沒忍住罵了句臟話。
小人反倒笑了:“這沒啥,橫豎仇我也當場就報了?!贝蟾攀切闹凶顟嵑薜氖抡f了出來,小人身上的怨氣少了不少:“警察同志,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落花村這三年死的不是八個人,而是十個?!?/p>
沒等警察問,她自己先招了:“另外兩個是我殺的。我至死也沒有讓徐貴得逞,所以停靈的時候有兩個人就打起了我尸身的主意?!?/p>
砰——許合一腳下一顆圓溜溜的石子飛出去,狠狠撞在了一塊大石頭上,發(fā)出清脆的碎裂聲。
許合一面無表情:“腳滑了?!?/p>
眾人都沒吭聲,沉默著從山上走下來。
落花村(徐貴)
黑貓警長打破了沉默:“當初事發(fā)地點在哪里?”雖然已經過去三年多了,現(xiàn)場肯定找不到什么,但是作為一名警察,命案不糊涂是最基本的。
兔子警察:“我想把這件案子寫進卷宗?!蹦菢泳褪前迳厢斸?shù)膹娕砂福粫鞘裁丛行∪齮ouqing被原配報復的故事,總要還她一個干干凈凈的名聲。
小人沒說話,大家也沒催促。
過了會兒,紙扎小人抬手指了指:“看見那片荷花池了嗎?就在那里。我是乖兒村隔壁荷花村的人,從很小的時候家里人就告訴我,遠離這個村子,別和他們來往,甚至我們兩個村都是不通婚的?!?/p>
許合一:“為什么?”這種情況在農村可不多見。
小人:“不知道,一開始說這個村子太窮了,怕被他們訛上,后來長大了家里人又說這個村子風氣不好,打老婆打得特別狠,往死里打那種,徐貴的老婆在好多年前就被他打得瘋瘋癲癲的。”
“不止我們村,周邊的村子也都不怎么和他們來往,就是最近幾年拖了黃縣長的福,大家種花樹賺到錢了,這才漸漸開始走動。”
“我們村池塘多,以荷花出名,為了更好的吸引游人一直到處尋找不同品種的荷花,就為了讓游客們來了之后覺得不虛此行,下次還來?!?/p>
“那年乖兒村不知從哪里弄來了個新品種,層層疊疊的,十分好看。我、張富家里有好幾口塘,他就讓來買點藕,我就來了,因為對他們村子印象不好,我就下意識的準備了防狼噴劑,可惜準備的少了,也準備的小了。不過沒有這個,我也弄不死他。不虧了?!?/p>
兔子警察根據(jù)她說的,嗖嗖嗖就寫好了記錄。
許合一換了個角度問:“徐貴成了厲鬼,他就沒想吃了你?”吃就是字面意義的吃,大鬼吃小鬼,能增長自己的陰氣和能力。
小人:“怎么不想,他第一個就想把我吞了,我又和他打了一架,可惜這里是他的家,墳和棺材都是以他為主,我沒打過,靈魂被他撕下去不少,就在我昏昏沉沉的時候,一股股怨氣夾裹著陰氣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