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何況到如今-5（第1頁）

四、何況到如今-5

「先來喝湯吧，好嗎？」白鴻硯語調(diào)柔和得像是在哄著哭鬧的孩zi一般。

鐘月靜靜在桌旁坐xia并打開紙盒，是香菇雞湯。她舀了一kou，湯匙才剛送到嘴邊，yan淚就控制不住地簌簌落xia。

白鴻硯坐在她對面，看著她猛chou衛(wèi)生紙，再一gu腦撲到臉上，倉促的動作中還夾雜著劇烈的咳嗽，整張臉漲得通紅。他一言不發(fā)，yan神顯得比平常更加深邃。

「對不起，」鐘月好不容易恢復了說話能力，卻覺得像是聽見不屬于自己的嗓音。她重重吁了一kou氣，試圖冷靜xia來。

「你看起來不太好，有去看醫(yī)生嗎？」白鴻硯問。

「沒有，完全沒力氣，」鐘月帶著nong1厚的鼻音，「話說你不用上班嗎？」

「我請同事代班，提早離開報社了，」白鴻硯輕嘆，「我有dian擔心你?！?/p>

鐘月默然。她與他的交qg中斷了這么多年，他還能這樣關(guān)懷她，

只是無論如何，她都無法接受yan前這個知dao她生病就著急前來的大哥哥，對她是虛qg假意。說到底她仍是缺乏自信，難以相信這兩個男人都會真心待她，不論是aiqg或是其他。

「鴻硯哥哥，」她嘶啞地開kou，「你知dao曉丹和zi容打賭的事嗎？」

話問得突兀，但她忍不了。

白鴻硯微微頓住，低首垂眉，緩緩嘆了kou氣，「我知dao。」

他未顯驚訝之se，看來早就從楊zi容或蘇曉丹那兒得知鐘月已獲轉(zhuǎn)述的事。

「你知dao？」鐘月霍地站起shen，「你是最近才知？還是一直都知dao？」

「我一直都知dao?！?/p>

「為什么……？」鐘月yan眶瞬間又涌了淚，「你們都要……騙我……」

「對不起，小月，我是真心對你gan到抱歉，」白鴻硯靜靜地說，「但我必須告訴你，曉丹所知dao的也不是事qg的全貌。我也沒料到她竟然會告訴你這些……」

「你沒料到？沒料到她會揭lou你們gan1的好事嗎？」鐘月一氣之xia，又咳嗽起來。

面對鐘月的激動，白鴻硯仍維持一貫的沉著，「曉丹當時正在qg緒上，才和zi容打賭，完全沒有顧及你的gan受，這dian確實非常不妥。不過這是另一回事。我想說的是，我和zi容絕對都沒有要戲耍你的意思，我可以對你發(fā)誓。儘guan……我們的確是基于某些緣故，而無法對你坦白，這是我們的不對?！?/p>

「是什么緣故？」鐘月立刻問，「你說的事qg全貌，又是什么？」

白鴻硯卻不回答，起shen在房nei緩緩踱步，半晌才說：「抱歉，我答應過zi容，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這得請你自己去問他了?！?/p>

「他n本在搞失蹤，我怎么問?。俊?/p>

「他很快就會回來的?！拱坐櫝巠an往窗外，悠悠說dao，「小月，你還記得小時候，你曾經(jīng)和我的朋友一起到溪邊烤肉嗎？」

鐘月一呆，不知白鴻硯為何突然開始話當年，遲疑說：「好像……隱約有那么dian印象?！?/p>

白鴻硯嘴角勾起，目光中透著溫柔，「你總是一個人靜靜待在一旁，一句話都不說。我看得chu你很想幫忙，但你不敢開kou，也不知dao如何加ru，只是怯怯地伸chu手，將一支烤肉串翻面。其他人看到了，以為你是想吃那一串，所以烤好了拿給你。到最后，你還是完全cha不了手，只能從tou到尾手足無措地看著大家忙碌。這些你有印象嗎？」

「我不記得了……不過，聽起來很像我會zuo的事，」鐘月說，「但你怎么會記得這種瑣事？而且為何看得chu我在想什么？」

白鴻硯輕喟，「我記得的事qg可不少。更何況，我還不了解你嗎？小月，我只是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