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叫的細聲細氣的,一開口就是黏黏糊糊的撒嬌,甜的不行,活脫脫一只糖罐小貓貓。
姜檐可喜歡了,甚至愿意在院子里逗它玩。
她正在地上滾毛線球的時候,忽然聽到了有聲音在叫她,找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那人在墻外。
那人正自顧自的說著:“……你的心意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但是我們并不合適。陳小姐是富家小姐,但是我只是個普通的的大學(xué)生……”
瞧這時時刻刻標(biāo)榜自己大學(xué)生身份的,姜檐不用想都知道是誰了。
但她還不知道田翌年在說什么,忍不住打斷他:“什么心意?什么合適不合適的?”
站在墻根底下的田翌年原本心情緊張忐忑,既害怕讓過路人知道,又隱隱約約的期待有人知道。
他正要長篇大論的時候,猛地聽到了姜檐的話,呆呆愣愣的杵在了原地。
“你鋼筆上刻著字,曉看天色暮看云……”
姜檐聽明白了,蹲下來接著逗貓,漫不經(jīng)心的同墻外的人解釋:“不好意思,鋼筆是隨便找的,我不知道上面刻了什么字,你誤會了?!?/p>
田翌年傻站在那里,先前的驕傲又一去不復(fù)返了,他又生氣又羞恥,只能勉強的冷聲道:“那你以后可注意點,別再犯這種錯誤!筆我還給你!”
回應(yīng)他的是姜檐隨意的話語:“你隔著墻扔進來吧,摔壞了也沒事?!?/p>
田翌年半夜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想到當(dāng)時的場景他都羞憤的要死,但是他又忍不住幻想,萬一那陳家小姐只是因為被他拒絕了,故意逞強呢?
……
姜檐剛把小貓咪撈進懷里,外面忽然傳開了聲響。
緊接著,一輛黑色汽車就駛進了院子里。
車門打開,一個身材挺拔修長的男人走了下來。
姜檐忍不住暗道,氣質(zhì)真的很重要。
明明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身黑衣服,穿在張緒云身上,就有了深不可測的感覺。就連他身上的扣子,都透露著精致貴重的感覺。簡而言之就是不好惹。
張緒云淺笑著走過來,先斯文有禮的喊了聲表妹,又很沒有禮貌的借著姜檐抱著的動作,手指勾著腕子上褪下來的玉珠逗貓。
姜檐不想和他玩這種游戲,把貓往他手上一放。
小奶貓顫顫巍巍的勾著他的袖子,怯怯的叫,只是聽起來還是奶聲奶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