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緒云撐著那件白色的小棉衣,讓她把手臂伸進去穿上。
待姜檐穿進去,張緒云給她整了整衣領,又慢悠悠的系好了一粒粒的扣子。溫熱的手指蹭著嫩白的下巴,有點磨人。
這棉衣是城里的時興款式,上面繡著素雅的花朵紋樣,扣子還是金色的,穿在表妹身上很好看。
王婆婆和小李都被張緒云糊弄著回城里拿東西了,田震年也沒過來,偌大的宅院里就剩下了他們兩個。
王婆婆走之前就把飯做好了。因為是冬天,怕放涼了,一直在鍋里熱著。
張緒云用那雙矜貴的只看賬本的手,從鍋里端出來雞蛋羹放在姜檐面前。
許是穿衣服蹭的那一下上了癮。張緒云身姿挺拔,站在姜檐前面,低頭垂眸,又把手指往她臉上按了下。
手指按到了軟軟涼涼的臉頰,臉頰也感受到了手指炙熱的溫度。
姜檐伸出手指尖,輕輕挨了一下碗沿,發(fā)現(xiàn)那碗滾燙無比。張緒云能面不改色的端過來,更透露出他這個人慣會滴水不漏。
但是他用手碰了碰姜檐的臉。
姜檐小臉雪白,被他按出了一點紅。姜檐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指,放到了自己的耳朵上面,讓他摸一下自己的耳朵降溫。
這是有科學道理的。
張緒云原本是正常膚色,只是當他的手和表妹的耳朵放在一起,立刻就顯得黑了。因為表妹很白,耳朵更是玉白小巧。
張緒云這種人,越是想做壞事,表面上越是正經。
他輕輕捏了捏姜檐的耳垂,就松了手,讓表妹吃了雞蛋羹好吃藥。
……
田震年不能去陳家院里玩了,因為陳家小姐不在家,他閑的沒事干了。
但今兒個是個大好天氣,半下午的太陽還暖洋洋的。他突然靈機一動,想要爬上房頂,看看陳小姐家的貓在不在院子里。
不知道那小貓崽會不會爬墻,能不能跟他出來玩。
田震年心里嘀咕著,借著修房頂還沒拿走的梯子爬了上去,正想找貓,卻赫然看見一幅驚人的畫面。
陳家院子光禿禿的柿子樹底下,那位很威嚴的表哥正在和陳家小姐親……
田震年腿一軟,跌坐在了房頂上,但眼卻不受控制的呆呆愣愣的沖著那邊看。
兩家距離實在太近了,但是男人太投入了,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房頂上的那雙眼睛。
他看見了男人的手緊摟著陳小姐的腰,手上的珠串咯著陳小姐;他看見了那男人神色淡淡但手卻流氓無比的對著陳小姐搓揉;他看見了那男人似乎是在咬陳小姐,咬的陳小姐眼睛都要流淚了;他看見了陳小姐的頭發(fā)絲在太陽底下閃著光,讓人頭暈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