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船只里有個漁娘朝她們喊道
郁羗儒低下頭看了白長弦一眼,生怕郁羗儒拒絕了那漁娘,他趕忙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
“點(diǎn)?!?/p>
郁羗儒對那漁娘說道
只是她們現(xiàn)在在橋上,要如何點(diǎn)那漁燈呢?
白長弦正疑惑著,卻聽見頭頂郁羗儒的聲音道:
“抓緊了。”
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感受到腰肢一緊,腳下騰空被她攔腰抱住
白長弦一驚,兩只手緊緊抓上郁羗儒的前襟
迎面吹過的風(fēng)不知道何時(shí)帶上了一陣熱氣,湖上的青煙裹著焦肉味漫了過來,白長弦喉間瞬間泛起酸水
郁羗儒抬起另一只手捂住他口鼻,掌心殘留著鱗紋米塑的朱砂香:"閉氣,煙里有致幻草灰。"
聽她這話,白長弦連忙屏住呼吸,緊張地看著郁羗儒,透過帷帽都能感受到他的慌張,似乎不明白明明是來看磷火祭的,為何還會有致幻草灰
郁羗儒沒有回答他,只是湖面飄來的熱浪逐漸變強(qiáng)
足尖掠過灼熱鐵器時(shí),郁羗儒的發(fā)絲隨吹氣的熱風(fēng)一起掃過他的額角,船上踩著火犁的女子紛紛讓道,任她們在青煙里踏出一條霧徑
一整掌聲叫好聲響起之后,白長弦感覺腳底踩上了實(shí)地,這才顫顫巍巍地睜開了眼睛
兩人站在湖中間最大的一搜船上的船尾處,面前是架起來的燒紅的鐵犁鏵,兩旁站了好些個赤足的女子,足底好像綁上了特制的墊子
見這場景,白長弦連忙看向身后的郁羗儒,拉著她上下檢查了好幾遍,見她沒有哪里受傷,這才放下心來了,皺眉問她:
“怎地說也沒說一聲便做了這樣危險(xiǎn)的事?”
郁羗儒無辜道:
“說過了呀,你不是說想點(diǎn)燈嗎,磷火祭若想點(diǎn)湖上燈盞需得從橋上臨空踏過這犁焰,穿過青煙才可,你既想點(diǎn)燈,我自然就帶你來了?!?/p>
如此說來,這犁還是他想跨的
“我不知道,你,你也不說一聲,若是知道這么危險(xiǎn),我便不要了?!?/p>
白長弦擔(dān)憂又愧疚,郁羗儒卻覺得沒什么,不過幾道犁罷了,若是這都跨不過,她如何帶兵打仗
“不危險(xiǎn),這都是綁上了特制的墊子的,一個形式而已,那致幻草灰也不過是些普通草灰罷了,走吧,點(diǎn)燈去?!?/p>
湖上又有人踏著輕功朝這邊飛來,白長弦這才相信了她的話,猶猶豫豫地被郁羗儒帶著點(diǎn)燈去了
臨城
“羗儒姐姐,你真真是好厲害好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