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羗儒盡量放緩了語氣,讓自己看起來盡量溫和些,面上不顯,心里卻是有些緊張
大概看了看,除了較為年幼的孩子不大能掌握,大一些的孩子多少還是有些箭術(shù),在這個年紀(jì)能做到這樣已是不錯,可以看出袁旦這個教習(xí)夫子本事是不錯的
明了
“喜歡的?!?/p>
是自己考慮不周,郁羗儒只能長嘆一聲,抱著人重新抬起了腳步,只是這次注意到了白長弦腳上的傷,于是稍稍放緩了腳步
注意到郁羗儒的動作,方才還生著氣心里想著再也不要喜歡她的小郎君,現(xiàn)在兩頰的淚痕還未干便輕輕咬著唇瓣,暗自為她的動作欣喜
她只是一時沒注意到罷了……
白長弦心里替她辯解著
到了偏殿,袁旦早已派人請了太醫(yī)過來,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便到了
將郁羗儒等人喚到門外去,太醫(yī)在偏殿里替白長弦看著傷
腳踝處已經(jīng)腫起了一個紅包,在他白玉似的足上顯得格外駭人,太醫(yī)小心地替他上了藥,包扎好,這才開了門出去
“回王女,袁夫子,九殿下的傷已經(jīng)處理好了,這些日子注意盡量不要走動,好生養(yǎng)著便沒什么大礙了?!?/p>
郁羗儒點點頭,著人拿了銀子給他,將人送走了
白長弦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被包成粽子似的腳好奇地動了動
“太醫(yī)說盡量少動?!?/p>
聞聲抬頭,對上郁羗儒的視線,白長弦將腳收了回來,悶聲回答:
“哦。”
“你怎地到這處來了,小竹為何沒跟著你?”
白長弦聞言訕訕地低下了頭,有些底氣不足地回郁羗儒道:
“我隨三姐姐來書塾尋……尋你的,方才在池塘邊看魚,讓小竹去拿魚食兒我便自己過來了?!?/p>
雖是在萬山書塾,卻不比皇宮,身邊沒個人照看著他也自己亂跑,有心想說說他,又怕將人再說哭了,是以只能作罷
想起他方才的話由,于是又問:
“尋我?尋我做什么?”
“我……就是……”
郁羗儒問得直白,白長弦卻絞著手帕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理由來
見他不說,郁羗儒以為他還在為剛才的事不快,便不再多問了
“即使如此,現(xiàn)下我是將你送去三皇女那處,還是將你直接送回宮中?”
白長弦看了看自己包起來的腳,又抬頭看了看郁羗儒,若是今天就這么回去了,那他這傷豈不是白受了
“我來尋你,是,是有話要同你說的?!?/p>
“何事,你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