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沒得意一會兒,一低頭卻對上了白長弦?guī)е骄恳馕兜难凵?/p>
“怎么了?”
郁羗儒有些不明所以
“妻主畫眉的技術(shù)倒是不錯,可是以往都多有練習(xí)?”
白長弦話語里的酸味兒這樣濃,郁羗儒又怎么可能聽不明白
“小醋罐子,忮忌之心這樣濃可不是賢夫。”
郁羗儒笑著,刻意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說了句不明不白的話
白長弦本來只是隨口說說,畢竟在他心中,郁羗儒這樣聰明的人,就是真的無師自通他也并不覺得有什么可不相信的
只是現(xiàn)在郁羗儒這樣回答,他便頓時真覺得心中酸澀
是了,她都已經(jīng)十九了,就是真的有什么小侍之類的,也并不奇怪,為人正君,他也并沒有吃醋的道理
“我哪有吃醋。”
別扭地轉(zhuǎn)過身子,白長弦假裝不在意
郁羗儒覺得好笑,看了看一旁的口脂,拿起來便要幫白長弦上妝
“不勞煩妻主了,我自己來便是。”
手被人攔住,對上白長弦不甚愉快卻偏要忍著的眉眼
“生氣了?”
“沒有?!?/p>
“真的沒有?”
……
沉默了一會兒,郁羗儒再看他時,小郎君眼里已經(jīng)含了兩滴淚珠,要掉不掉地掛在眼眶里,好生可憐
無奈攬著腿彎將人抱起,自己坐在那凳子上,拇指抹過小郎君的眼下,替他擦去淚水
“還說沒有,眼淚都要叫醋泡發(fā)將為妻淹了?!?/p>
白長弦抽泣著,卻還是乖順地埋到郁羗儒懷中
沒想過他竟真的因為這么一句不清不楚的玩笑話便掉了眼淚,郁羗儒一時也覺得不該
小郎君本就養(yǎng)得嬌氣,一點逆耳的話都是聽不得的,她怎么總要逗他
“沒有的,沒有別人,我第一次為男子描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