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敗給你了……”
郁羗儒不輕不重的話語砸在白長弦耳邊,聽得他心尖兒都顫了兩顫,呼吸都要停在這逼仄的空間里了
“你……我……”
白長弦叫她勾得忘了話,只結(jié)結(jié)巴巴地吐出兩個字來
“我都喜歡你成這樣了,你卻還因著這些胡亂的猜測來質(zhì)疑我,我還沒哭呢,你怎地哭成這般模樣了,倒是還要叫我來哄你,小郎君,你是不是有些欺負(fù)人了?”
郁羗儒無奈的,說不上質(zhì)問的問罪卻叫白長弦心中泛起一絲愧疚
“你還說你不嫁我了,怎地才答應(yīng)便要悔婚,我郁羗儒在你心中莫不是可以隨意拋棄的小寵,高興時可哄我兩下,不高興了便要丟棄了去?”
“不是的!”
聽著郁羗儒的話,白長弦忙抬頭看她,手指抓緊了她的衣襟
“那你為何不信任我?還平白說些傷人的話,叫我現(xiàn)在心中還難受著?”
“我……對不起……”
對上郁羗儒的眼睛,白長弦有些心虛地移開眸子,不敢看她
“唉。”
長嘆一聲,郁羗儒將頭埋進(jìn)白長弦的脖頸間,也不再說話
空氣安靜了下來,白長弦又叫郁羗儒抱著,動也不敢動,腦子里卻不斷回想著郁羗儒方才的話,心中的愧疚越生越濃
他也不過是自己胡亂猜測的,沒有依據(jù)也并不曾多加思考,因著這些便平白和她置氣,也不好好同她解釋,著實(shí)是有些說不過去
想著,白長弦壓在郁羗儒衣襟上的手稍稍用了些力,郁羗儒便順著他的意思坐起了身來,看著他
手指無意識地攪著郁羗儒的衣襟,想說的話在嘴邊盤旋著,半晌也沒吐出一個字
“了了,你若是在扯我這衣服,一會兒扯壞了我便要不能見人了?!?/p>
郁羗儒有些好笑地說
“哦。”
白長弦將手松開,隨后下定了決心一般,看向郁羗儒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懷疑你的,只是,只是……”
白長弦邊說邊在腦海里尋找著能形容的詞匯,努力組成一個完整的句子
郁羗儒也不急,默默等著他把話說完
“我只是害怕,我怕你不喜歡我,以往我常聽宮里的人說,說不得妻主喜歡的主夫,好一些的便在府中與妻主相敬如賓一輩子,不好的便會遭妻主厭棄,過得十分凄慘
我害怕你厭棄我,亦不想……不想只與你相敬如賓,可是簡簡說,即便如此,好歹嫁你是嫁了心悅之人,好過與不喜歡之人相守一生,可是我就是,就是很難過嘛……”
白長弦說著,又忍不住嗚咽了聲音,作勢又要掉眼淚了
“好了好了,沒怪你,怪我,不曾與你好好說清楚,叫你心中沒底了,莫哭了,再哭我這袖子怕是能擰出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