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羗儒看著,本想說自己可沒聽說過有什么表弟,話到嘴邊繞了好幾個彎,卻不知怎地,什么也沒說出來,只淡淡‘嗯’了一聲
“嗯什么嗯,你個兔崽子!”
郁老祖母拍了自家孫女一巴掌,轉(zhuǎn)頭慈祥地柔和了聲音對白長弦道:
“了了莫怪,你表姐就是這個性子,不過看著兇罷了,你只管安心住下便是,缺什么就同祖母和表姐說,知道了嗎?”
白長弦看著郁羗儒那張嚴肅的臉,畢竟是戰(zhàn)場上下來的,就是不帶表情的看著人也讓人心中發(fā)怵
雖有些害怕,但還是強撐著身子站起來給郁羗儒行禮
“羗儒姐姐好?!?/p>
說起來,郁母已經(jīng)去世了,就是真有什么結(jié)拜姐妹的兒子,求也是求不到郁羗儒這來的,他也自覺理虧
只是男子在這世道過活多有不易,他也是實在找不到去處,若是不來投奔這兒,怕是最后也只能落到人牙子手里賣了去,是以只能厚著臉皮到這處來
“吃飯了?!?/p>
沒有回應白長弦的話,郁羗儒轉(zhuǎn)頭便朝屋外走去了
看著女人遠去的背影,白長弦落寞地垂下眼眸
果真還是討人厭了吧,也不知自家這個決定究竟是對是錯
只有走出門來的郁羗儒自己才知道,她幾乎是逃一般走出來的
男子站起身時盈盈一握的細腰,以及長睫低垂時在眼下投下小片陰影都在她眼前不斷晃動
壓下不太平穩(wěn)的呼吸,郁羗儒好一會兒才將心中的異樣抹去
果真是個慣會勾人的狐貍精,她不過是念著他病還沒好完,這才沒放下把人趕出去的,等過些日子,她定不會再讓他逍遙了去
不知是寬慰自己還是否認什么,總之,郁羗儒沒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
之后的日子里,郁羗儒照常在府中晨練,讀書習武
只是那清山苑里的那位表弟,總要時不時在她身邊晃悠著,不是端了茶水糕點來書房尋她,或是見了人便要笑得跟朵花似的,平白招人視線
白長弦想著,那日初見怕是沒給人留下好印象,自己雖說是來投奔郁老祖母的,但這將軍府如今哪出又不是靠著郁羗儒來的呢
那位才是這地方真正掌勢的主子,既然是要在這府里過活,不說別的,至少不能讓人厭棄了去,還是要留下個好印象的
是以每次見到郁羗儒,總是要端出最好的姿態(tài)來,生怕把人得罪了去,時不時再去獻個茶水什么的,把事態(tài)做足了
這日,院里桂花開了,得了郁老祖母的準許,白長弦尋了梯子來院里摘桂花
“你在做什么?!?/p>
樹下傳來凌厲的女聲,嚇得白長弦險些踩滑摔下去,好在他及時抓住了樹干,這才堪堪穩(wěn)住了身形
“在,在摘桂花,去,去做桂花糕,我問過祖母,祖母說可以摘的?!?/p>
怕郁羗儒覺得自己自作主張,白長弦又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