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dāng)然是知道的。
只是和侯雪晴相比,這一切都微不足道罷了。
裴景程看我哭了,這才下意識地慌亂解釋:
「工作沒了就沒了,你在家不更輕松自在?」
「我是你丈夫,還能連老婆都養(yǎng)不起嗎?」
5
我冷笑。
若是他真的覺得在家好,為什么又要把我的工作給那個女人呢?
再說他大半的工資都落到了那個女人的手里,還養(yǎng)我?
如果餓不死就是養(yǎng)著,那他說的也沒錯。
但是憑什么?
憑什么我要犧牲自己,成為他討好那個女人的棋子?
憑什么我要接受一個表里不一,就連工資都散出去一大半,心里沒我的丈夫?
在宋開死前,我確實以為我嫁了個好人家。
裴景程的父母和睦,待我也極好。
裴景程更是我們這兒多少女孩想嫁的男人。
長得好不說,家世也好,模樣更是沒的說。
婚后更是把所有的家當(dāng)都交給了我。
我真的以為自己嫁了個好丈夫。
但他卻在宋開死后,謊稱廠里效益不好,工資減了大半。
卻原來只是背著我把工資都送到了那個女人手里。
被我知道后鬧上門去,他卻說我讓那個女人失了工作,在沒有經(jīng)過我同意的情況下,擅自把我擼了,讓那個女人頂替了我的工作。
街坊鄰居看他為了那個女人忙前忙后,人前都說他是個好兄弟。
是啊,他確實對好兄弟的老婆上了心。
可怕的是,在他的思維里,這一切都是應(yīng)該的。
他。
只是在替好兄弟照顧遺孀而已。
我的反抗,我尖銳的質(zhì)問,都成了無理取鬧。
這世上,不怕是非不分。
就怕。
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