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汐一覺睡得很不安穩(wěn),總是夢到大師兄在自己面前跪下、被打得遍體鱗傷的模樣。
雖然他沒有叫苦喊疼,可她卻覺得好像自己也受了一遍那些傷,痛得一顆心臟似油煎火烤,足足做了大半宿的噩夢。
醒來的時候,屋里只點(diǎn)了一盞昏黃的油燈,她一眼就看到大師兄坐在床邊,垂眸盯著自己。
油潤的暖光將少年的臉龐照得半明半暗,仿佛一尊無悲無喜的清麗神像。
他面無表情,將她汗shi的額發(fā)輕輕撥到一邊。
燭火把他眼睫的影子拉得格外長,落在瘦削的側(cè)臉上影影綽綽。
寧汐掙扎著坐了起來,囁嚅著喊了一句大師兄。
裴不沉這才笑了:“餓了嗎?”
他端來一碗餃子,拿起湯勺喂到她嘴邊,寧汐從受審開始一整日滴水未進(jìn),現(xiàn)在也是餓得慌,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
滾燙的肉汁立刻流了出來,她有些貓舌怕燙,于是趕緊吐出舌頭散熱氣。
裴不沉盯著那截粉嫩的舌尖看了一會,放下湯碗,然后雙手捧著她的臉,俯身吻了過來。
寧汐還在被燙得飚淚花,敏感的舌尖就被卷住了,接著又是被吸又是被咬,大師兄的舌頭像又韌又滑,跟條有自主意識的長蛇一樣,使勁往她喉嚨里鉆,最后她大著舌頭話都說不清楚了,只能淚眼朦朧地“嗚嗚”叫,手搭在他硬邦邦的xiong膛上使勁推。
晶亮的口涎順著紅腫的嘴角流了下來。
裴不沉用大拇指幫她抹掉,然后才依依不舍地從她牙關(guān)間退了出去。
臨走前還不忘輕輕在兩片柔軟的唇瓣上吮舔一口,發(fā)出響亮的一聲“?!保『⒊园舭籼撬频?。
寧汐整張臉都紅成豬肝色了,他還把沾了水液的拇指放進(jìn)自己嘴里,津津有味地吃干凈。
“……好臟的。”她伸手揪他的衣擺。
裴
不沉不在意她把自己的衣服揉得亂七八糟,眉眼彎彎:“不會,師妹很甜。”
他這么坦然自若,寧汐就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了。
裴不沉用帕子重新將手擦干凈,又拿起碗來喂她:“今日問仙堂里,師妹受委屈了?!?/p>
寧汐搖頭,這才反應(yīng)過來,大師兄剛剛原來是為了安慰她,就像她以前見過養(yǎng)小貓小狗的人,切掉它們的蛋蛋以后也會追著貓咪小狗的嘴巴親親安慰。
雖然她沒有蛋蛋可以切,不過大師兄應(yīng)該是覺得之前在問仙堂對自己說話太冷漠了、所以很內(nèi)疚吧?
她這么想,也就直腸子地問出口,裴不沉怔了一下,有些無奈地笑:“是大師兄對不起你。我說那話只是一時權(quán)宜之計,并不是真的要?dú)⒛悖瑤熋媚茉徫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