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p>
“發(fā)生了什么?”楊思昭悶聲問。
“很小的事?!?/p>
“在你那里就沒有大事,小事太小不用說,大事是天機(jī)不能說,哪有你這樣的?”
陸無燼輕笑一聲,反而將楊思昭往懷里攬了攬,“是啊,哪有我這樣的?!?/p>
楊思昭的兩只手垂在腿側(cè),身子往前傾,因為陸無燼的肩膀比他高很多,他微微踮起腳,才能把臉靠在陸無燼的肩頭。
“外面怎么了?”
“你希望外面怎么樣?”
楊思昭在他的腰上揪了一把,惱道:“不要總是反問我,我在問你話!”
“沒怎樣,我讓他們都走了。”
“你不會和裴先生打球打得一身傷吧?”
陸無燼輕笑,可聽起來,又像是一聲無奈的嘆息。
眠眠坐在洗手臺上,舉著兩只滿是泡沫的手,呆呆地看著抱在一起的爸爸媽媽。
泡泡在他的手上一顆顆地baozha了,有沒有人來幫幫他?
可他等了很久,爸爸也沒有松開媽媽。
楊思昭一直踮著腳,兩條腿愈發(fā)沉重,像灌了鉛,漸漸支撐不住。剛想往后退一些,陸無燼已經(jīng)松開了他,走到洗手臺邊,用冷水洗了一把臉,把嘴角的血擦干凈了。
楊思昭追過來,問:“你到底怎么了?”
陸無燼抽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以后不要和裴懷謙走得太近了?!?/p>
“哦……”楊思昭點點頭,又疑惑:“為什么?”
“因為我會吃醋。”
他說得理所當(dāng)然,楊思昭差點沒話反駁,只能板著臉說:“這個不是理由?!?/p>
“楊思昭。”陸無燼忽然喊他的名字。
楊思昭突然意識到,陸無燼之前似乎從沒直接喊過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