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所有弟子的目光都聚焦在李虎和那個貼著“小比專用”封條的木箱上。林凡的提議像一塊石頭投進油鍋,炸得眾人議論紛紛——讓李虎試劍?這招太損了,明擺著是將他的軍。
李虎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手里的藤條捏得咯吱響。他怎么可能去試?那箱子里的木劍,有三把被他讓了手腳——劍身夾層里藏了細小的“蝕靈砂”,看似無害,可一旦灌注靈力,砂粒就會腐蝕木劍,讓劍身瞬間崩裂,持劍者輕則手被劃傷,重則靈力反噬,至少得躺三天。
這原本是給林凡準備的“驚喜”,現(xiàn)在卻被他反手拋了回來。
“林凡,你什么意思?”李虎強壓著怒火,盡量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威嚴,“這些是小比專用兵器,豈能隨意試玩?我乃外門管事,豈能讓這種有失身份的事?”
“哦?有失身份?”林凡故作驚訝地挑眉,“可剛才李師兄還說‘公正’呢。連試劍都不敢,難道這里面的兵器……有問題?”
他特意把“有問題”三個字說得很重,像小錘子敲在每個弟子的心上。眾人的目光立刻變得懷疑起來,看向木箱的眼神充記了探究。
“你胡說八道什么!”李虎急了,額角青筋跳了跳,“我看你是怕了!怕小比時兵器沒問題,你技不如人,輸?shù)锰y看!”
“我怕?”林凡笑了,從腰間解下那把趙奎的鐵劍,往地上一插,劍身沒入泥土半尺,“李師兄說笑了。我連趙奎的鐵劍都能接,還怕幾把木劍?倒是師兄你,一口一個‘身份’,該不會是……心里有鬼吧?”
“你!”李虎被戳中痛處,差點跳起來。
周圍的弟子們越看越不對勁,議論聲越來越大:
“李師兄怎么不敢試???”
“對啊,不就是揮兩下劍嗎?有什么難的?”
“該不會真像林凡說的,兵器有問題?”
王胖子更是在人群里起哄:“李師兄,試一個唄!讓我們看看新兵器啥樣!”
李虎被架在火上烤,進退兩難。試吧,蝕靈砂一發(fā)作,他的陰謀當場敗露;不試吧,眾人的懷疑只會更深,他這個“管事”的臉算是徹底丟盡了。
他死死盯著林凡,眼神像要吃人。這小子明明只是個引氣一層的廢物,怎么突然變得這么難纏?不僅嘴皮子溜,腦子轉(zhuǎn)得也快,簡直像塊滾刀肉,怎么都切不動。
【叮!檢測到目標人物李虎陷入兩難境地,惡意值飆升,觸發(fā)“咸魚的直覺”預(yù)警:對方可能狗急跳墻。】
林凡心里了然,臉上卻笑得更燦爛了:“李師兄要是實在不想試,也沒關(guān)系。”他話鋒一轉(zhuǎn),突然提高了聲音,“那就請馬長老來驗一驗?反正長老也該來視察小比準備情況了,讓他老人家看看這些‘干凈’的兵器,也放心不是?”
“馬長老”三個字像一盆冷水,澆得李虎瞬間清醒。他可不敢驚動馬長老——那老頭最是嚴厲,要是被發(fā)現(xiàn)他在兵器上動手腳,別說管事之位保不住,說不定還得被廢了修為,逐出宗門。
權(quán)衡利弊,李虎咬了咬牙,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既然林師弟這么堅持,那我就‘勉為其難’試一次,也好讓大家安心?!?/p>
他心里盤算著:等會兒挑一把沒讓手腳的木劍,隨便揮兩下應(yīng)付過去就是,諒林凡也挑不出錯。
兩個管事弟子趕緊打開木箱,里面整整齊齊碼著二十把木劍,樣式統(tǒng)一,看起來沒什么不通。李虎的目光在木劍上掃過,很快鎖定了最左邊那把——那是他特意留著的“干凈劍”。
他伸手去拿,手指剛碰到劍柄,林凡突然開口:“哎,李師兄,那把太舊了,換把新的吧。”他指著木箱中間,“就那把,看著亮堂,適合師兄的身份?!?/p>
李虎的手僵在半空。中間那把,正是他讓了手腳的三把之一!
“你什么意思?”李虎的聲音帶著顫抖,是氣的,也是怕的。
“沒什么意思,”林凡攤攤手,一臉無辜,“就是覺得那把順手。難道師兄連挑哪把劍的勇氣都沒有?”
周圍的弟子又開始起哄,“挑那把!”“試試嘛!”的聲音此起彼伏。李虎看著林凡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突然明白了——這小子根本不是瞎猜,他知道哪把劍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