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嫣倒是沒有想到,簡運竟然這么迫切,一出來,應(yīng)該還沒有緩過來,就派人過來找她了。
她倒也沒有拒絕,直接跟著萬笛去了簡運家。
蕭嫣跟著萬笛來到簡運的房間之中,看到簡運靠著靠子坐在床榻上,他手垂著,動彈不得,他臉色慘白,精神看著十分糟糕。
另外,他床邊有一個中年男子坐在輪子椅上,還有一個中年女子站在輪子旁邊,伸出手,緊緊地握著那中年男子的手。
兩人眼眶都微微泛紅。
看到蕭嫣走進(jìn)來,那中年男子轉(zhuǎn)頭看向蕭嫣,臉色有些難看。
那中年女子倒是表情緩和,她朝著蕭嫣開口說:“這位就是蕭嫣姑娘吧?我叫關(guān)琳,是簡運的母親。他是簡延勝,是簡運的父親。
蕭嫣朝著中年女子頷首:“久仰!”
關(guān)琳笑了笑,繼續(xù)說:“簡運跟我們說了,他說你是九州綁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蕭嫣稍稍抿嘴,隨后說:“可否將衣服脫下來,讓我看一看你的傷口?”
簡延勝臉色有些不自然,在一個小輩面前袒xiong露背的,成何體統(tǒng)?
關(guān)琳看出了簡延勝的心思,瞪了他一眼,開口說:“蕭嫣姑娘是大夫,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說著,她直接伸出手,將簡延勝的衣服拉了下來。
隨后朝著蕭嫣道:“蕭嫣姑娘,你盡管看,實在不行,我將他皮扒下來都沒有問題?!?/p>
蕭嫣聽了,覺得有些好笑。
她倒是有些好奇,這么一個有意思的女子,怎么就生出了簡運那樣令人反感的男人了呢?
想著,她朝著關(guān)琳笑了笑,隨后仔細(xì)觀察了一會簡延勝背上的疤痕。
簡延勝還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開口說:“這傷早就好了,蕭嫣姑娘要看著傷口干什么?”
蕭嫣沒有說話,只是拿出了自己看診都會戴著的天蠶絲手套,同時拿出了一套銀針。
她先是將簡延勝的疤痕按壓了一下,問了一句:“可有劇痛?”
簡延勝本來有些不耐煩,因為他覺得蕭嫣這是在做一些無用的事情。
他剛要說些什么,卻被關(guān)琳狠狠地瞪了一眼。
想說的話直接咽了回去,他只能乖乖地說:“不疼?!?/p>
蕭嫣沒有說什么,而是捏著一根銀針,慢慢扎進(jìn)了那傷疤上,繼續(xù)問:“可有劇痛?”
簡延勝稍稍搖頭,他并未感覺到任何的劇痛,只有像蚊子咬一樣的疼癢感。
蕭嫣聽了,繼續(xù)將銀針往里推進(jìn)。
忽然……
“啊……”簡延勝忽然慘叫一聲,隨后竟然疼暈過去了。
關(guān)琳微微一驚,握緊了簡延勝的手,看向蕭嫣,擔(dān)憂地問:“他怎么樣了?”
蕭嫣將銀針拔出來,清潔之后,收起來,平淡地開口說:“沒事的,一會兒緩過來之后,就可以醒過來了?!?/p>
關(guān)琳看到蕭嫣慢悠悠地將蠶絲手套脫下來,表情看起來波瀾不驚,慌亂的心也被蕭嫣的表現(xiàn)徹底安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