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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甩開他的手:
“小輝還在icu!他今天還問爸爸怎么不去看他!”
邵澤言皺著眉,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我已經(jīng)請了金牌護工,比你專業(yè)。”
“月月眼睛看不見,在家磕著碰著怎么辦?你就不能懂事點?”
蘇嵐月突然哎呀一聲,像是被行李箱絆倒。
邵澤言立刻上前扶住她:
“怎么樣?沒摔著吧?”
蘇嵐月往他懷里縮了縮,像只受了驚的小雞:
“我沒事,澤言哥,要不我還是走吧,別讓佳禾姐為難。”
“別說傻話?!?/p>
邵澤言轉(zhuǎn)臉瞪了我一眼:
“沈佳禾,小輝有護工看著就行,你必須留下!”
我看著他們相扶的身影,又想起小輝含淚的眼睛。
那個害了小輝一生的人,如今搬進了我和兒子住了多年的家。
而我這個親媽,卻被要求留下照顧兇手。
我看著邵澤言,聲音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你讓她住進來,我就帶著兒子搬走,讓你一輩子找不到我們。”
邵澤言冷哼一聲,從錢包里又抽出幾張鈔票扔在茶幾上:
“你帶著他去哪兒?icu能搬嗎?”
“這是護工的加班費,讓她多費心就行。你安分在家待著,別再給我惹事!”
蘇嵐月從兜里掏出幾張皺巴巴的人民幣,摸索著塞到我手里:
“佳禾姐,錢我來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