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wèi):“是?!?/p>
“駙馬爺有請,侯爺莫要再耽擱了。”
永寧侯喉間微哽,聲線幾不可察地輕顫著:“容本侯稍整衣冠,再…再去拜見駙馬爺,可好?“
暗衛(wèi)面無表情地覷了眼披散著頭發(fā)的永寧侯。
沒這個(gè)必要吧。
反正要被吊起來打三天三夜,束的再齊整,也會變得散亂不堪。
思及此,暗衛(wèi)眸光一沉,索性將永寧侯一把扛上肩頭。
莊氏的驚呼尚在喉間,暗衛(wèi)已如鬼魅般掠過,幾個(gè)起落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莊氏:她是誰,她在哪里,她看到了什么,她又該去做什么?
偌大的侯府,竟尋不出一個(gè)能與她商議的人來。
難不成讓她去尋裴桑枝商議嗎?
以裴桑枝那張刁鉆又惡毒的嘴,說不定會直接懟她一句,怎么不下去找謹(jǐn)澄和臨慕商議。
那刻薄勁兒,光是想想就讓人心頭火起。
算了,她還是不去自找麻煩了。
但,若是什么都不做,落在侯爺眼中,有會顯得涼薄。
要不,她還是去跪在佛像前,替侯爺誦經(jīng)祈福吧。
這廂,莊氏在裝腔作勢,惺惺作態(tài)。
那廂,永寧侯在看到裴桑枝身影的那一眼,心沉到了底。
又是裴桑枝這根攪屎棍。
不祥的預(yù)感成了真。
永寧侯斂眸垂首,恭恭敬敬地向裴駙馬行了一禮:“兒子給父親請安?!?/p>
他保持著行禮的姿勢,謹(jǐn)慎道:“不知父親喚兒子前來,可是有何訓(xùn)示?”
裴駙馬沒有拐彎抹角,而是開門見山,徑直問道:“盲妓館的營生賺錢嗎?”
“那些女子被刺瞎雙目時(shí)的哀嚎,動聽嗎?”
剎那間,永寧侯如墜萬丈冰窟,徹骨寒意自脊背竄上頭頂。他的雙腿仿佛被灌了鉛,任憑如何使力,連一寸也挪動不得。
盲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