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年來,各處的掌柜更是直接與你交接賬目,光是這幾年的進(jìn)項少說也該有數(shù)萬兩白銀了吧?”
“出趟遠(yuǎn)門,都得伸手給我要銀錢了嗎?”
楊二郎臊的滿臉通紅,抿了抿唇,囁嚅著道:“沒了……”
慶平侯夫人面色驟變,失聲道:“二郎,你與母親說實話,可是沾染了什么不該沾染的嗜好?是在外頭賭輸了錢?還是還是叫那些設(shè)局害人的給算計了?”
楊二郎聲如蚊蠅:“不是已稟過母親了嗎?孩兒私下去求訪神醫(yī),將珍藏之物獻(xiàn)上,才求得神醫(yī)號脈……”
“銀錢、金石、玉器、字畫,這些都算得是珍藏?!?/p>
慶平侯夫人只覺天旋地轉(zhuǎn)。
這神醫(yī)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些吧。
楊二郎見慶平侯夫人的臉色實在難看,心中忐忑,壯著膽子勸道:“母親,金銀不過身外之物,今日用了,來日還能再得??珊旱男悦鼌s只有這一條。那神醫(yī)的診費貴是貴了些,但也是有真本事的。若非他見多識廣又醫(yī)術(shù)精湛,兒子這條命怕是早就沒了?!?/p>
“母親不妨這般想,您是用那些銀錢,換回了孩兒這條性命。如今站在您面前的,可是個活蹦亂跳的兒子呢。”
慶平侯夫人神色稍緩:“話是這么說,沒錯。”
“道理也是這么個道理,也沒錯?!?/p>
“只是……有樁事原不想說與你知道,如今卻不得不提了?!?/p>
“我手頭也沒能挪出來的現(xiàn)銀了,幾個進(jìn)項好的鋪面也都易了主。此番你去北疆,怕是要暫別錦衣玉食、奴仆成群的日子了?!?/p>
楊二郎一字不差地反問道:“母親,你與孩兒說實話,可是沾染了什么不該沾染的嗜好?是在外頭賭輸了錢?還是還是叫那些設(shè)局害人的給算計了?”
慶平侯夫人沒好氣道:“給你買了命!”
這天底下,能有幾人能在這個爛攤子里保下二郎的命!
楊二郎咋舌。
他的命可真值錢啊。
“那我可怎么活??!”
他都不知道,是人活著錢沒了痛苦,還是人沒了錢卻沒花完更痛苦。
慶平侯夫人:“用你勸我的話,多勸勸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