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溢出的幾句話,無外乎“升官”“發(fā)財”幾字。
溫僖坐在床前靜靜看她,手放在她的脖頸處,來回輕撫。隨她一吸一呼,他的手不自覺用力。
房中的蠟燭仍燒著,他嫌礙眼,一個抬手,隔空滅了燭光。
黑夜茫茫,呼吸聲越漸清晰,一絲不屑的冷笑從他眼中掠過,“算了,我大度,不與你這小孟婆一般見識。再有一次,我定饒不了你?!?/p>
孟厭迷糊間,聽見溫僖在她耳邊嘀嘀咕咕,抬腿就是一腳踹過去,“不睡,滾出去。”
溫僖冷不防被她一腳踹到地上,陰沉沉地盯著床上那個模糊的人影,眸中閃爍著暴怒的寒光。
氣不過片刻,他收斂怒氣,脫了外袍,快步爬上床。
有女子翻身過來抱他,順著扯開的衣領(lǐng)往他懷中摸,嘴中嘟囔著讓他別再穿黑袍,“阿僖,我還是喜歡你穿白袍的樣子?!?/p>
“你管我?”
啪——
女子從他懷中抽出的那雙手,一巴掌打在他背上。他怒而轉(zhuǎn)身,“孟厭,別以為我不敢打你?!?/p>
聞言,孟厭“騰”的一下坐起來,咬牙切齒,“好啊,好啊。我就說你近來怎奇奇怪怪,有膽子跟我鬧性子,原是有了靠山。快說,她是誰,或者他是誰?!”
她已偷摸跟蹤溫僖好幾日,自開始穿黑袍,他常借口種彼岸花,跑去地獄,且一去便是半日。
再回來時,眼神中流露出竊喜之色。
溫僖起初以為自己去地獄之事暴露,心跳如雷。結(jié)果一聽孟厭說完,他無語道:“你委實(shí)夠多疑的,我哪來的靠山?”
孟厭不信他的說辭,“那你說,你去地獄做什么?”
溫僖伸手去脫她的衣衫,“還能做什么,去那邊偷偷練練五禽戲,想強(qiáng)身健體,好好伺候你?!?/p>
“我今日不想動?!?/p>
“這事又不用你動?!?/p>
翌日,孟厭睜眼時,發(fā)現(xiàn)溫僖盯著她在看。
四目相對,她先紅了臉,嗔怪道:“你盯著我作甚?”
溫僖未回她,反而俯身過來親她,放肆又霸道。
兩人吻了許久,才在崔子玉不停的敲門聲中,依依不舍地分開。
出門前,溫僖照舊找了一件黑袍穿上。面上冷漠,和面冷心更冷的月浮玉屬實(shí)一對異姓親兄弟。
連崔子玉都察覺到溫僖的不對,走在后面悄悄問孟厭,“他怎么了?”
“醋壇子一個,不用管他。”孟厭和他相處的久。瞧他那副死樣子,就知道這人估計又不知在何處吃了飛醋,故作冷漠折磨她,“許是上回他說成親,我敷衍了幾句,他不高興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