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浮玉看見她來,一臉心虛之色,慌慌張張地跑了。
臨走前,對著顧一歧道:“本官先走一步,在太子府等你們?!?/p>
其余三人看著走遠的月浮玉,又回頭看看傷心的崔子玉。
溫僖看向孟厭,示意她去套話。
孟厭挽著崔子玉走在最后,“你昨夜去了何處?”
她和溫僖填文書填至子時,才聽見腳步聲尤為沉重的崔子玉開門回房。
崔子玉扭扭捏捏,直走到太子府前面的暗巷,才小聲回她,“我去找他要那本春畫,結(jié)果腦子一熱,把他親了……”
她不想親他的,可月浮玉冷冰冰,任她如何哀求都無用。
當(dāng)時月色不明,她莫名奇妙想起孟厭曾跟她說:“溫僖每回一吃醋,我親親他便沒事了?!?/p>
親完后,她只想扇自己一巴掌,暗罵自己連孟厭的話都信。匆忙回房,哭了一整晚,覺得自己一沒要回畫冊,沒用得很;二又覺得丟臉,整夜擔(dān)驚受怕,生怕月浮玉多想。
“你膽子真的挺……大的?!?/p>
孟厭聽完她的敘述,從牙縫中硬生生擠出這一句。轉(zhuǎn)念安慰她道:“我聽阿旁說,月浮玉與你一樣,修無情道。放心,他已修煉百年,你親他一口,不會亂他修行。”
溫僖慢騰騰走在前面,邊走邊偷聽。等聽到了來龍去脈,順嘴講給一旁的顧一歧聽,“原是崔子玉把月浮玉親了。”
一口氣說完,才想起身邊人是顧一歧,他冷哼一聲,拂袖離開。
月浮玉等在太子府門口,見他們四人到來,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進了太子府。
今日倒是來了不少官員吊唁,只是個個皆沒有多少真心。
孟厭從他們身邊走過時,他們面上帶著喜色,“陛下已定晉王殿下為太子,不日便會宣旨?!?/p>
陳留葴的二十個妾室跪在他的棺槨前痛哭,太子妃豐芫獨自站在靈堂中,辨不出喜悲。
他們在太子府待了半日,所有妾室依然跪地悲坳。孟厭與溫僖感嘆,“她們可真癡情?!?/p>
等至午時,總算有妾室起身,往后院走。
五人避開太子府的小廝,偷摸跟著她??上]走幾步,便被她發(fā)現(xiàn),“你們昨日不是來過嗎?為何跟著我?”
孟厭面不改色,上前拉著她的手,語氣誠懇,“這位夫人,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太子殿下昨夜托夢給我,說他死得冤枉,拜托我們五人幫他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