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吼:
“把她拖到門外跪著!什么時候想通,什么時候起來!”
我大吼道:“你這個畜生!我肚子里還有孩子!”
我被兩個保鏢架住,一腳踹倒在室外的地上。
冬夜的風(fēng)刮在臉上,寒氣順著膝蓋鉆進(jìn)骨頭里。
沒關(guān)系,只要能堅持到我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出世就好。3
在室外跪了一天,我被拉起來時,四肢都凍僵了。
紀(jì)青衍把一杯熱姜茶塞進(jìn)我手里,語氣是不耐的施舍:
“煙煙身體不好,你一個孕婦,就不能讓著她?”
我低頭不語。
他瞥了眼我的肚子,聲音更冷:
“喝點補品,別把你肚子里的‘東西’凍壞了。”
那個“東西”,是他對我腹中孩子唯一的稱呼。
之后的幾個月,他只來過寥寥幾次,從不留宿,碰我一下都嫌臟。
每次林煙煙母子都會準(zhǔn)時“出狀況”,把他叫走。
我孕七月時,林煙煙要去瑞士。
紀(jì)青衍來通知我:
“煙煙要帶阿樂去瑞士療養(yǎng),你也一起去,那邊醫(yī)療條件好?!?/p>
我撫著肚子,搖頭:“我不去?!?/p>
他臉上的溫情瞬間消失。
“你七個月了,隨時會生。必須跟在阿樂身邊,以防萬一?!?/p>
原來是怕我這個移動血庫跑了。
我心底冷笑,我的孩子,出生后誰也別想碰。
去瑞士的陣仗很大,紀(jì)青衍親自陪同,還帶上了集團股東和我那對父母。
他許諾,到了瑞士就讓我們見面,算是我“聽話”的獎勵。
抵達(dá)瑞士當(dāng)晚,我在酒店房里被人從背后打暈。
醒來時,頭疼得厲害,身邊躺著一個沖我曖昧微笑的金發(fā)男人。
我腦子“嗡”的一聲,剛要起身,房門就被人猛地撞開。
林煙煙尖利又故作驚訝的聲音響起:
“青衍,你看,我就說姐姐在這兒?!?/p>
話音剛落,記者和股東們涌了進(jìn)來,閃光燈對準(zhǔn)了床上的我和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