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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天臺。
風(fēng)很大,吹得我的白大褂獵獵作響。
我對峙著,在我面前,站著兩個人。
劉振云,和我剛剛用計從警局保釋出來的蔣川。
“你把我們叫到這里來,是想通了?”劉振云雙手插在口袋里,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蔣川則是一臉的悔恨和痛苦,他看著我,嘴唇翕動,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他已經(jīng)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殺父之仇,被當(dāng)成棋子利用的恨,以及對我的愧疚,幾乎將他整個人都壓垮了。
“劉振云,”我看著他,眼神冰冷,“你錯了。我不是想通了,我是來終結(jié)這一切的?!?/p>
“終結(jié)?”劉振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憑什么?憑你?還是憑這個連自己的父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的廢物?”
他輕蔑地瞥了一眼蔣川。
“哦,忘了告訴你一個有趣的秘密。”劉振云轉(zhuǎn)向我,笑容惡毒,“蔣川的‘盾’,需要一個‘親密’的載體才能生效。當(dāng)你公開和他決裂后,你猜,誰成了離我最近,和我‘羈絆’最深的人?”
我的心臟猛地一跳。
“是你啊,沈星?!彼噶酥肝遥皬哪愕谝淮沃辈プ员_始,你就成了整個醫(yī)院風(fēng)暴的中心,也成了我這枚‘矛’最完美的能量源?!?/p>
“你最近是不是總覺得很累,力不從心?那是我在吸取你的生命力啊。”
我瞬間明白了。
難怪我最近總是感到莫名的疲憊。
原來,我擺脫了蔣川的“盾”,卻掉進(jìn)了劉振云的“矛”里。
“你這個魔鬼!”蔣川目眥欲裂,嘶吼著朝劉振云沖了過去。
“不自量力?!?/p>
劉振云冷哼一聲,甚至沒有動。
他只是抬起手,對著我,五指虛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