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光太蒼白,襯得她那臉也有了涼意,惘然若失。梁又夏轉(zhuǎn)過身,來到紗窗前,閉上眼迎幾絲晚風(fēng)。
而再一睜開時,視線中卻出現(xiàn)了一輛有點熟悉的車——
和,靠著車的人。
臉上的水珠被吹干了,和夜風(fēng)融為一體,年輕的臉頰則隨之恢復(fù)溫度。
她微微站直了些。
下一刻,轉(zhuǎn)身離開洗手間,速度越來越快。
這條走廊太昏暗,宴廳便變得刺眼。她回到原位,那群領(lǐng)導(dǎo)已經(jīng)離開,相熟的姐姐捏捏她的手。梁又夏拿起袋子,往樓梯那邊走,就快走出這間宴廳時,叔公快步趕來:“又夏你干嘛?!”
“你說呢?”梁又夏大步往前。
又要伸手拉扯住她,梁又夏猛地拍開,大聲喊:“別碰我!”
說完,邁步走出此處。雙腳飛快地下樓,還是一階一階下的,可卻有了跳躍的姿態(tài),帶著熱盼,急切,松快的節(jié)奏。門口的魚缸還在自動換水,十足冷淡又精確。那些形態(tài)各異的魚則在一隅小小天地中緩緩移動,不問會流向何方。
梁又夏抿著唇,小跑了出去。
此間此刻,綠燈閃爍,行人們紛紛走過斑馬線。
梁又夏跟在喧鬧的人群后面,也不探頭,速度倒慢了下來。
慢慢地,輕輕地,暗暗地。
終于,走到他面前。
“你跟著我?”她問。
耿競青表情很不爽,靠車立著。
半晌才涼道:“干嘛,又煩到你了?”
閃亮的粽子
梁又夏還沒說話,
耿競青又道:“你是跟你親戚聚餐?”
“嗯?!绷河窒膯枺澳闶菗奈??”
他一頓,少頃的卡殼后,
又轉(zhuǎn)回去直視她:“你跟你那親戚不像一個物種。”
梁又夏短暫地笑了下,
之后是相視沉默。
“你吃飯了嗎?”
耿競青挑了挑眉:“沒。”
“一起吃個飯吧。”梁又夏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