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放松下,你是夠累的,越來越瘦了都。”航七笑笑,眼睛一瞥,“嘖”了一聲,“怎么手機都忘了拿?”
一看,是耿競青的手機落在桌上。
航七走出化妝間,似乎是去找人,結果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開車走了。她無奈地遞給梁又夏:“你回去拿給他吧。”
“——他怎么了?”
幾乎是脫口而出。
“什么?”
梁又夏有些猶豫:“……感覺他心情不是很好?!?/p>
“哦?!焙狡呖戳怂谎郏斑@個啊,是吧,哎呀也沒什么?!?/p>
這些天在劇組,梁又夏也看出來了,航七跟耿競青挺熟的,應該是早就認識。
她語焉不詳,梁又夏自然也沒追問,拿過耿競青的手機,剛要走出片場,又遇上徐永君。
“今天那場很不錯,是不是找到一點感覺了?”
“嗯?!绷河窒牡拖骂^。
“新人演員,不代入就容易割裂?!彼f,“挺不錯的,好好加油。”
這好像是他最滿意的一次,梁又夏心中五味雜陳:“……我會的,謝謝徐導?!?/p>
她滿腹心事,回到惠樓,在二樓停了一會兒,才動身上去。
這還是她
說不清的情緒
中秋后回來的叫《十五的月亮十六圓》,還是我學生時在雜志上看到的,之后就一直記得,因為作家說自己農(nóng)歷八月十六生日。”林子珺低聲開口,“所以前些天是他媽媽生日吧,而他媽媽不是又去世了嗎……”
梁又夏猛地扭頭,xiong膛起伏,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只覺得有點無法呼吸,“……這樣么?”
視線里,那個背影獨自站著,梁又夏忽然覺得他離她很遠、很遠。
那晚,梁又夏拿出手機搜“李瑤春”,詞條最后一句是,“于二零零五年七月三日因車禍意外逝世”。
那晚,她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