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的機場,空白干脆的忙音,王麗娜和不明所以的鮑遠理智的說服,她在最后一刻坐上飛機。
比起說來到法國,更像是逃過去的,此后是是非非都跟她無關(guān)。
梁又夏的眼眶開始發(fā)燙,那股無力和委屈好像憋了很久很久:“我之前就跟你說過的……”
耿競青在腦中搜刮,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就只好咽下所有聲音。
“梁又夏。”約莫一兩分鐘,他啞聲道,“開門?!?/p>
梁又夏下床,眼角鼻尖又是一酸。再走出房間時,帽子竟然就在玄關(guān)處扒門,好像是知道有人來了,她匆匆?guī)撞阶ч_門。
“……你一直在下面?”
話音一落,耿競青就猛地扣住她的手,俯身吻她,交纏間她感覺他的臉亦有一絲shi意,像是被晚風(fēng)吹過,太涼太輕了。
門被慌亂關(guān)緊,帽子驚叫一聲,竄到遠處。梁又夏光著腳走出來,被吻得情迷悸動,不知何時她被他抱了起來,小腿在半空懸蕩。
她抓住理智:“你怪我對嗎?”
“曾經(jīng)是,”耿競青咬著她的嘴唇,“你也怪過我不是么?”
他抱著她往房間里走,還沒走到又被梁又夏喊停:“那現(xiàn)在呢?”
“我愛你。”他說。
梁又夏怔忪著屏住呼吸。
一股酸麻自心臟處蔓延。在這個沒有開燈的夜晚,他的瞳孔像被擦凈一樣亮。
終于點亮了,這真是很不容易。頓了頓,耿競青又顛三倒四地冒出一句,你能把我所有東西都拿走嗎?
我要一個就夠了,梁又夏在他耳邊說。
兩人終于倒在床上,她飛快地剝光彼此的衣服,雙xiong在空氣中瑟縮著立起,梁又夏快樂、迫不及待、不需要溫柔。
耿競青的皮膚像被燒紅的鐵,印下滾燙的烙痕。
那是她熟悉的感覺,但太久了,會有點痛——梁又夏完全忽略,坐在他腰上夾緊聳動。大概是因為太激動,兩人都沒堅持太久,很快抱在一起喘氣,梁又夏心想不至于吧,有點好笑地說:“我們是不是也年紀大了?”
“我比你小一點呢?!惫⒏偳嗟吐暤?,再次闖了進來,梁又夏很快汗shi難耐,閉緊嘴巴顫抖,到后面被他小臂壓制住背,很難抬起上身,叫聲也完全失守。
她的頭腦在潮水中發(fā)暈,最后一刻說:“不準再說謊?!?/p>
耿競青抱緊她:“好?!?/p>
還有——
她微微睜開眼,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側(cè)臉。
你的淆亂我愿意理解,難過我也想要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