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到邀約的時候,應(yīng)該知道我會來吧。”
“是?!?/p>
“我以為你不會想再見面。”
“我們兩個也沒什么深仇大恨吧?!惫⒏偳嗾f。
對??伞?/p>
梁又夏緩緩對上他的目光。
話頭停在那兒,在回憶里流奔,花許久才勉強找到出口。
“那個時候我就搞不懂你,”她搖了搖頭,“現(xiàn)在……”
“不是?!?/p>
突然,耿競青打斷了她。
“什么?”
“不是早就知道?!?/p>
梁又夏反應(yīng)過來,說不出話,又聽見耿競青再次開口:
“試試吧?!?/p>
他挑了挑眉,恢復(fù)成那種無所謂、明快的樣子,但神情有幾分認(rèn)真。
“試試,好好相處?!?/p>
梁又夏頭頂?shù)膸赘榘l(fā)被風(fēng)吹著,晃晃地立起。
她抓緊了外套尾巴,看見他一半的面容被月光照著,很清白、也很清楚,讓她忍不住揣摩。
哪怕會誤判。
“耿競青?!边^了會兒,她像是被他今晚的莫名其妙傳染,“我是說……我這周就把禮物給你。”
又是禮物,仿若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留下這么句話,她說完,也沒看他什么反應(yīng),徑直離開。
梁又夏踏進屋子,關(guān)上門,來到小廚房喝水。她沒有注意水溫,被燙得舌頭一縮,就捧著水杯,慢慢靠在了冰箱上,任憑凌晨的時間流過。嘀嗒、嘀嗒。心底仿佛也有個針,繞回要叫人多想的原點,重新計數(shù)又有什么?我多的是時間不是么?
手里的溫度漸漸變低,低頭想要喝水的那刻,她才看見自己臉上是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