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記著那件事嗎?
空氣愈發(fā)悶熱,平伏不了心里的癢,梁又夏有點難以呼吸,往前挪了一點,看著他。
她的心提起來——你想好了嗎?他是要問這個嗎?
準(zhǔn)備
然而耿競青看了她一眼,
抱著手臂,只低聲道:“等我去找你。”
那天直到殺青宴時,她也沒有哭,
倒是有不少人主動提著她:“辛苦了,
真的是辛苦了……”
梁又夏一一應(yīng)過,
其實心里很茫然,感覺自己就像個被拋錯地方、拋得很遠的沙包。
她是在惠樓拿好行李、準(zhǔn)備出發(fā)時哭出來的。
梁又夏靠著門,
默默地流淚,漸漸才哭出了聲音,
就好似有什么從身上剝離下來。她一直等待著這一刻,但當(dāng)它終于終于來臨了,
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準(zhǔn)備好。
“我不想回北京了。”梁又夏紅著眼圈,
對小劉說,
“……我先回家看一趟吧。”
在六月的最后一天,終于回了北京——
距離她離開,正好就是一年。
回去之后,一切都跟梁又夏計劃的一樣:她真去了橫店,扯了個群演證。其實她也說不清自己為什么要來這里,
但那種氣氛確實讓她感覺安全、興奮,
身在其中,
她似乎能找回一些方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