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見星期日糾纏她不放,于是靈巧地抬起手指,哈哈一笑,再次使出一招禍水東引:
“哎呦呦,摘掉了桂冠的金絲雀這么無能,連身上的財寶都保不住了嗎?你那漂亮的耳垂上少了一只墜子,可不勻稱?!?/p>
星期日微蹙眉頭,側(cè)目看向此時怡然自得的工作日,他無辜地抿了抿嘴,放下酒杯。花火說的倒是不錯,他左耳處的金墜子確實不見了,明明之前出發(fā)的時候還在的。
「禍水東引」的招數(shù)確實有點高明,星期日轉(zhuǎn)身的瞬間,花火隨即沾沾自喜地脫開身,一溜煙消失在酒館門外,還順帶往空中撒了一把花瓣做告別禮物。
工作日抬手接了一片花,剛好對上星期日質(zhì)問的眼神。
啊,不。
應該說是關切的探問。
“你的耳墜去哪里了?”星期日似乎關心自己的儀表整潔遠遠勝過了關心損壞的飛船,“……你為什么在喝酒?”
為了保證清醒的頭腦和理智的思維,以及身為家族主事人的職責,他從不碰酒這種會讓人迷醉的東西。
他曾自詡為人間之日,自然與醉酒的狂歡勢同水火。
所以工作日才喝一口酒,臉頰就敏感地紅了起來,他還不至于現(xiàn)在醉倒,開口說出的話卻像是醉得昏頭昏腦的了:“畢竟你那么討厭我,讓你再討厭一些又有何妨?”
“我……”
此時此刻,星期日不知為何感到無法坦然地否定工作日的這個假設,又不愿意真的承認這種可能。
對自身究竟是討厭大過喜歡,還是喜歡大過討厭,他真的無法立刻給出一個答案。
“話說回來,你怎么放跑了她?”
工作日把花瓣扔進杯子里,柔軟的植物部組漂浮在五光十色液體上:“她還洋洋得意地以為自己的計謀得逞了呢?!?/p>
“從我和她的短暫溝通之中已經(jīng)可以得出結論,事態(tài)很明了?!毙瞧谌諏θ绾握宫F(xiàn)這種操控全局的感覺駕輕就熟,“她并非始作俑者,繼續(xù)糾纏沒有意義,不若將力氣花到能有突破口的地方?!?/p>
星期日無意與她糾纏,自然是知道沒那么容易能從她那里獲得有效的信息。否則的話,花火怎么能輕易逃出他的視線。
但他同時只道假面愚者雖然熱愛隨時隨地找樂子,卻也不是滿口謊言的家伙。她說了那個叫桑博的男人才是鬧劇的主使,那么事實應該就是如此。
星期日的視線從剛剛開始一直釘在工作日右耳的空缺處。他恍惚間想起了工作日第一次出現(xiàn)時的場景,但很快轉(zhuǎn)移了關注的對象。
桑博在酒館里繞了一圈后,回到了吧臺這里,儼然一副酒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