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田議員,作為一名專業(yè)的政客,請問您覺得發(fā)動一場政變,應該做足哪些準備、需要分幾步?”
被進行專業(yè)咨詢的太田於菟:“……”
我如果回答你了,咱倆是不是就可以被視作同謀,一起被拖出去槍斃了?
“如果您保持沉默,我會無法精確辨識空氣的流動從而把控好方向盤,開出道路的話我們會一起墜入大海中的。提醒一下,此處海域的溫度非常低,就算您游泳技術高超,也要小心被冰冷的海水凍得腿抽筋啊?!?/p>
太田於菟:“……”
毫無美感的同歸于盡,光是想想都夠冷了的。
“那么,請開始您的專業(yè)指導吧?!?/p>
條野采菊看起來很是虛心的樣子,并在剛剛的轉向處來了個急拐彎。
差點撞到頭的太田於菟當即系上了安全帶,大意了,還以為瞎子開車不敢上演速度與激情呢。
“首先,你們要有一個堅定穩(wěn)固的小團體,獵犬出身共患難過的你們很容易完成這點。”
“接著,你們要掌控住政變當?shù)刈顝姷奈溲b力量,本就是特殊軍警部隊成員的你們天然具備這項優(yōu)勢,你們自身就是這股力量?!?/p>
“然后,是要封鎖管控住內部和對外的信息,占據(jù)時間差上的優(yōu)勢,這點你們已經(jīng)動手了,島上信號被屏蔽是你們的手筆吧。尤其是這個季節(jié)島上風大,天氣惡劣,受不可抗的自然因素而一時間信號中斷,也不會被外界特別警惕到?!?/p>
“這些都準備到位后,接下來,自然是要用最快的速度控制住在當?shù)鼐邆浜戏ㄐ缘膱F體,看來你們……”
車行駛到了島上的政府基地,大樓前沒有任何守衛(wèi),所有的門窗都緊閉著。
一種一觸即發(fā)的緊迫感迎面而來。
“看來你們,已經(jīng)控制住駐扎在島上的政府官員們了啊……噗,不是吧,你們真的要造反???”
“別說的這么難聽,只是為了更好協(xié)商而動用了一點點偏暴力的手段,畢竟僅憑我們幾個怎么可能和整個國家對抗?”條野采菊走下車,同時舉起槍,無聲地脅迫著副駕駛座上的人一起。
被人拿槍懟著的太田於菟只得舉起雙手,乖乖配合。
“原來如此啊,第一步,挑明我的身份打我個措手不及,并以執(zhí)法人員的身份將我?guī)ё?,而你也揣摩到了我的心理,知道我不會輕易放棄積累到目前的政治資本,只要還有翻盤的可能就不會魚死網(wǎng)破,會配合著跟你走。這樣,先把我和我同行的人隔絕開,畢竟我那位隨行的‘保鏢’先生雖然看著超好脾氣,實則超級能打能扛。”
一邊說著,一邊隨對方走進了政府基地緊閉的大門,太田於菟狀態(tài)依舊平穩(wěn),并未因這一連串的變故而亂了陣腳。
畢竟身旁這位條野先生的洞察感官太敏銳了,自己哪怕只是呼吸上有輕微的波動,都會被捕捉到心態(tài)的變化,那可就落于下風了。
條野采菊:“那么,要不要再猜猜看,你的身份是怎么在我們這里暴露的?”
話音落下時,身后的大門也應聲關上,發(fā)出沉重的聲響。
樓內一片寂靜,也襯得太田於菟的聲音更加清晰:
“還用問嗎,自然是托你們那位曾在港口黑手黨臥底的成員的福。能夠操縱金屬的異能力者,立原道造?!?/p>
按照目前自己整合出的情況分析來看,立原道造臥底進入港口黑手黨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進入東京大學就讀了,與橫濱老家這邊大幅減少聯(lián)系。立原道造臥底時僅僅是黑蜥蜴的一個“十人長”,無論是級別還是資歷,都還不足以知曉關于自己的事情,與自己之間應該更是沒什么聯(lián)系的。
不過,畢竟臥底,要是當真關于港口黑手黨的什么情報都沒搜集到,那不就真成純純給他爸白打工了……哦,也不能說白打工,他爸應該還是有按合同付基本工資和績效獎的。
“嗯,那么,看來就不需要我這邊多做說明了。”
說話間條野采菊看向了大廳中央的樓梯,有人正從樓梯上緩步走下:
“不過,你們之間,似乎還有一些私人恩怨需要解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