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病中的孩子也是個可憐人。當(dāng)然,普通人沒必要去思考這種仿佛在自我pua的事情,
畢竟那不是他們必須承擔(dān)的責(zé)任,受到了傷害的話,得到應(yīng)有的賠償、讓行兇者受到制裁就好。但我不一樣,我既然坐在了這個位置上,自然就要在其位謀其政,
而且……我不僅僅是想要把‘政客’這個身份完成好,我更想要成為一個政治家?!?/p>
政客和政治家是不同的。
前者追逐的是利益,后者則是真正要為這個國家?guī)矸e極的變革。
還有好長的一段路要走啊,
這才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太田於菟很清楚這些,
所以,
他不會搞錯這個過程中自己真正的敵人和真正的朋友。
太宰治在一旁靜靜看著,
看著夕陽的余暉在太田於菟的臉上打下的陰影,仿佛將這張面龐一分為二一般,一半明亮耀眼、一半沉于黑暗中不可深究。
就如同太田於菟這個人一般,光與暗如今在其身上仿佛完美地交織融合在一起,沒有撕裂掙扎,已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還真是進化到不得了的地步了啊。
“也是,而且不能把你的政敵團伙逼得太緊,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畢竟你都已經(jīng)出手那么絕了?!?/p>
太宰治輕笑一聲,目光轉(zhuǎn)而看向電視機,看向電視里那則還在報導(dǎo)著的杯戶町車禍新聞:
“誰能想到,一邊抱有圣父般慈悲的太田議員,一邊也能做出順風(fēng)車sharen這種事情呢……并且還用精湛的演技把周圍所有人都騙到了。”
是的,一場精妙絕倫的表演。
把所有人集合到醫(yī)院里,激情昂揚地團結(jié)各方力量,布置精妙的作戰(zhàn)安排,誓要與罪惡的敵人斗爭到底的樣子……
全都是呈現(xiàn)出的假象。
從一開始,太田於菟就打定了主意,借fbi和烏丸集團之間這場關(guān)于水無憐奈爭奪戰(zhàn)的契機,讓二代皮斯克同時也是警視廳內(nèi)鬼的枡山忠彥死得透透的。
今天,fbi和烏丸集團之間展開了一場攻防戰(zhàn),琴酒的一系列計劃堪稱行云流水,逼得fbi大擺疑陣將水無憐奈從杯戶醫(yī)院送出,而作為烏丸集團頭腦擔(dān)當(dāng)?shù)那倬谱R破疑陣,精準(zhǔn)找出了運送水無憐奈的那輛車……然而實際上卻是被fbi反將一軍,因為fbi的目的就是為了將身為cia間諜的水無憐奈送回組織,甚至連水無憐奈如果被組織懷疑忠誠該怎么辦的后手都準(zhǔn)備好了。
太田於菟只是旁觀著雙方的交鋒,不做任何插手、也沒有任何偏向,唯一做的,也只有……借刀sharen。
他讓獵犬出手,直接把枡山忠彥給綁了,在fbi行動前,偷偷藏進了用于運輸水無憐奈的那輛車的后備箱里。
既然fbi計劃讓這輛車最終在琴酒面前baozha好給那個叫卡邁爾的fbi司機打掩護,那就順勢把后備箱里的枡山忠彥也給神不知鬼不覺地炸了吧。
枡山忠彥二代皮斯克死亡的鍋算誰的呢?嗯,那就,fbi和琴酒各占一半吧~
“哪里有把所有人都騙到?”太田於菟傾身上前,湊近床邊坐著的人,壓低了聲音在對方的耳畔說道,“太宰你不是全程都知道我的計劃嗎?唯獨對你,我可是全程都沒有瞞著啊,我們可是共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