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的是,至高無上的贊賞啊。
饒是自控如太田於菟,此刻也難以壓下自己的嘴角,只能讓開口的話語還帶著一份小牛犢子的挑釁:
“今后,也許我們還會起很多沖突,畢竟屁股決定腦袋,而我們又坐在了不同的位置上,這是無法避免的,森首領(lǐng)。”
森鷗外也將這份挑釁盡數(shù)收下,以一個亦敵亦友的合作者身份平視著眼前已露出利爪和獠牙的年輕猛虎:
“那么,我就拭目以待了,未來的太田首相?!?/p>
嗯,這個稱呼聽得很是悅耳,聽得太田於菟感覺自己都有點飄了。
然而下一秒,當港口黑手黨首領(lǐng)森鷗外的吹捧變?yōu)槔细赣H森林太郎的“閑話家?!焙?,瞬間就又把飄起的他摁回到地面上了。
“不過,比起事業(yè)上的問題,爸爸我果然還是更憂心你的終身大事啊?!?/p>
操心老父親上線,盡管接受過西式文化的熏陶,但骨子里的東亞家長天性還是在年紀到了后覺醒。
“什,什么終身大事?”
這莫名其妙的問話,讓太田於菟心生不好的預(yù)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感覺自家老爹和其異能力愛麗絲仿佛融合了一般,眼神中的八卦之意毫不遮掩,就差直接像愛麗絲那樣沖過來蹭著他要他好好交代了。
“在禮文島上,你和太宰君和好了?”
“???也,也不算吧……我和他之前又沒什么特別關(guān)系,而且就算勉強稱作‘朋友’,也沒有正式絕交過吧?!?/p>
只是過去這些年,雙方都刻意避開彼此罷了。
而且,那天在禮文島上的一時“激憤”過后,回去的一路上他們之間都沒有再說話……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再聯(lián)系過。
“那,綱吉君呢?不論最初的交往是否純粹,他都是你標標準準的前男友沒錯吧,你打算和他復(fù)合嗎?”
“我為什么一定要在這兩個男人之間打轉(zhuǎn)!”
太田於菟險些沖過去沖著自家老爹拍桌。
然而得到的是雞同鴨講般的回應(yīng)——
“的確,選擇那么多,不一定非要陷在過去的這兩個人里走不出來。只要發(fā)出告示,想和虎崽你約會的人絕對能從橫濱排到東京?!?/p>
森鷗外沉浸在“我家虎崽天下第一棒”的老父親濾鏡中,而被老爹吹彩虹屁的太田於菟卻是真的要炸毛了:
“問題的重點是這個嗎,你是多盼著我嫁出去啊,你要開始練習(xí)婚禮上的家長嚶嚶嚶了嗎!還有,都說了拜托叫我大名啊老爹!”
“其實,入贅的話爸爸我更歡迎?!?/p>
“重點還是不對啊!”太田於菟放棄了,再次趴倒在沙發(fā)上,“我不可以選擇孤寡嗎?不,也不孤寡,我可是在全體民眾面前表態(tài)過我的戀人是這個國家的,已經(jīng)鎖死了,嗯?!?/p>
“所以,太宰君和綱吉君,你會選誰?”
……又繞回去了是吧!
“我猜猜看啊,如果你之前沒有把自己搞失憶的話,那么……這兩個人,你一個都不會去招惹,沒錯吧。”
玩笑歸玩笑,但終究是知子莫若父。
太田於菟的神色也沉下了幾分,算是默認。
因為事實就是如此啊,正常狀態(tài)的他,如非迫不得已,那絕對是不會再主動去和這二人有所交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