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他的超直感、還是他一番嚴謹?shù)耐蒲?,最終得出的結(jié)論都是——結(jié)果不會有任何改變。
這從來都不是先來后到的問題。
想通了這點,雖有遺憾,但也多少釋然了。
強求著去追逐未必不是對雙方的傷害,能夠在彼此的生命中留下一段印記已然是難得,又有什么不好呢。
“你剛剛說,那個問題,你會更加無法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沒關(guān)系,那就讓這個問題,留下一個問號吧?!?/p>
沢田綱吉微笑著說道,注視著眼前人時,眼中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留下一個問號嗎……
行吧,也挺好,太田於菟也笑了,也許要很多很多年后,再度回首時,他才能明白這個問號的答案,當然,也有可能這會是一個永遠的問號。
“其實,我還想再問你一個問題,當年在那不勒斯的卡普里島,那個分別的清晨,如果再來一次的話,你還是會那般不告而別嗎?”
還是會,默許將那場十日的戀愛再延長一些……
這同樣是這些年來,沢田綱吉時不時會去兀自假設(shè)的一個問題。
果然還是問問本人吧。
“那我肯定還是會直接離開啊。”
太田於菟相當果斷地回道,這的確是他的行事風格,但是……再怎么堅守原則,也總是會有特例存在啊。
狡黠地眨了眨眼,笑著補充道:
“好吧,也不一定啊?!?/p>
……
東京,新聞發(fā)布會現(xiàn)場——
“太田議員,請問擂缽工業(yè)園區(qū)的這場暴動是否會影響到整個項目的進展?”
“完全不會,我已經(jīng)和各方投資商交流過了,大家依舊對于項目的推進抱有極大的信心。當然,我也與工人們的代表進行了溝通,我已承諾會在預(yù)算允許的狀況下最大限度提高工人們的待遇,前提是只要能按時保障既定工期?!?/p>
“您這次受傷,是否有更深層次的因素在?我是指,幕后有煽動指使者,甚至雇傭了那個工人對您行兇?”
“這是司法機關(guān)應(yīng)該調(diào)查的事情,至于目前就我個人了解到的情況……沒有,這件事不存在什么陰謀論。至于那個行兇的工人,走正常處理流程就好,我相信這個國家法律的公正。”
太田於菟有條不紊地回答著問題,臉上的表情也從始至終都松弛淡定。
他也是在借著這個記者的提問,向也許正在看直播的那伙政敵們表示,各退一步,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下回合再戰(zhàn)。
接著,又表示不會遷怒于行兇工人的家屬、甚至會資助那可憐孩子的醫(yī)療費用,狠狠賺了一波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