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田於菟卻是驟然間打斷了泡沫外的自己,
否定了自己對自己的說服誘導,發(fā)狠似地對著自己傾吐宣泄道:
“我和他的出發(fā)點完全不同!沢田綱吉,他身上的‘神性’是源自他對人性的極致慈悲與寬恕,
可我不一樣,
我所能夠達成的‘神性’……是對自我人性的摧毀?!?/p>
“只有這樣才能做到,因為,
我……太丑陋了啊。”
“就像沢田綱吉曾經(jīng)說過,
幸好我遇上的不是完完全全‘廢柴綱’時期的他,因為他覺得那時廢柴的他不會讓我有興趣多看一眼。但是,我想的又是什么呢,
我想的卻是……如果我是在那時遇到你就好了,這樣,我就可以成為你的那個唯一了,你就可以全心全意地將目光追隨在我的身上,我會占據(jù)你的全部!”
“是我愛他愛到發(fā)瘋嗎?不是的,我知道不是的,那只是因為我是一個執(zhí)拗到瘋狂的人,但卻又想要用理性來對抗自己那份執(zhí)拗,想要戰(zhàn)勝自己來獲得正確……為了戰(zhàn)勝自己,我甚至可以去極端地利用自己?!?/p>
“我這樣糟糕的人,果然,還是封印起來會比較好吧……”
就像過去這段時間失憶的狀態(tài),是那么的清醒、那么的堅決、那么的……
不在乎自己。
……
“於菟!於菟!”
大廳里充斥著的泡沫全部破裂掉了,瘋狂的攻擊也隨之停止。
然而沢田綱吉眼中的擔憂卻更甚,因為懷中抱著的太田於菟并未有任何要醒來的跡象,甚至眉宇擰巴得更狠、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仿佛陷入了更深的夢魘枷鎖。
另一邊,獵犬全員匯合,其他幾人也當即詢問末廣鐵腸,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末廣鐵腸也言簡意賅地表示——他完敗給這個男人,但這個男人并不想殺他,并在察覺到情況有變后就邀請他一起回來看看。
條野采菊:“……你就這么輕易相信他了???”
立原道造:“……現(xiàn)在四對一,優(yōu)勢在我們嗎?”
大倉燁子:“……你們這些沒用的男人,重點全都搞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