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爭取到了獵犬,要是傳達的第一條指令是幫我干這個,那位燁子小姐怕不是直接一刀削掉我的腦袋。”
邊說著邊用手比劃了個嘎脖子的動作。
按照之前首相閣下所承諾的那樣,如果他能夠讓獵犬部隊自愿跟著他回來,那么今后這支部隊就歸他調(diào)度了。
即便這次事件是另有目的的,但這個承諾不變。
明天,獵犬的幾位就要正式來他這兒報道上崗了。
“不問問我在禮文島上究竟都發(fā)生了什么嗎?”
太田於菟終是主動開口提起了這個話茬。
今晚,他在確定沒有被任何人跟蹤后,就這么大搖大擺地回了港口黑手黨總部,自然而然地趴倒在他的貓窩里……呸,首領辦公室的沙發(fā)上。
而森鷗外全程都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詫異,繼續(xù)干著自己手頭的事情,最多也就是對著突然回家的兒子稍微多看兩眼。
仿佛之前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
“你難道沒有去找?guī)煿倪^嗎?我才不信。”
“嗯,在你出發(fā)去禮文島前,我是有請夏目老師來做客,就在我們之前的那個診所里?!?/p>
“那……”
“我不需要過問太多啊,因為我已經(jīng)看到結果了……你做得很好,不是嗎,而且我也一直都相信你自己能夠處理好的,從來沒有懷疑過?!?/p>
森鷗外終于停下了手中批閱文件的鋼筆,抬頭看向兒子,嘴角帶著一抹淺笑,少有的真心實意的笑意:
“因為我知道,我的小老虎早就已經(jīng)長大了,完全可以獨當一面,昂首闊步地虎嘯山林?!?/p>
父子是一種很奇妙的關系,依戀崇拜有之、競爭超越的“弒父心理”亦有之,沒有一個兒子會不想要得到來自父親的認可。
太田於菟也免不了俗,父親在他心中一直都是需要他去仰望的強大,也正因如此,他更加渴望去翻越這座高山。
“你就不怕我到底還是沒能戰(zhàn)勝自己、沒能同自己和解,最終選擇徹底放棄自我……”
“嗯,聽起來確實很嚴重啊,那樣的話,某種程度來說,我可就失去我的兒子了啊?!?/p>
“是啊,如果是那樣的話,此時此刻我就不可能在這里和你……”
“但是,那種事情是不會發(fā)生的。”森鷗外直接終結了各種可能性的預想,給予了毫無猶疑的肯定,“因為你能做到的,而作為父親,我只需要相信我的孩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