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會感到窒息。
他不想那樣,
也沒那個勇氣。
“於菟,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港口那個訣別的夜晚,
當太宰治向他問出這話時,
他心底那近乎偏執(zhí)的感性與以最優(yōu)解之名約束自己的理性互相廝殺著,一瞬間仿佛要將他撕裂一般。
而當太宰治以玩笑之語收回這份交由他的選擇權時,他竟然卑劣地……松了一口氣。
他知道,
那一刻,
他是個比太宰治還要可憐的膽小鬼。
他既做不到像父親那樣將理性化作與自己完全相融的力量源泉,更不敢讓自己內(nèi)心深處那份對于情感可怕的偏執(zhí)瘋狂去肆意妄為,
最終……
他變成了一個如此割裂的人,
不倫不類。
掩飾自己的,也許就只有張口即來的將自己都欺騙過去的無盡謊言。
……
“這就是,agape式的‘愛’嗎?”
南意大利的清晨,
于海平線處初升的太陽為地中海灑下今日的第一片粼粼金光。
坐在天色剛亮后的第一班船上,回望著于視野中越來越遠的卡普里島,於菟輕聲喃喃著。
那不勒斯的十日戀情結束了,那份沖動之下想要體驗一次的至真至純的愛情,得到了嗎?應該算是得到了吧,畢竟到最后,他們甚至連彼此的真名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段沒有被任何外界因素侵蝕到的感情,還不夠純粹嗎?
自欺欺人的純粹,也是純粹吧。
畢竟一切的前提是,告訴自己,這就是自己的愛人,為了愛而去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