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為了異能開業(yè)許可證吧,也是為了……逼太宰離開,對嗎?您已經(jīng),容不下他了吧?!?/p>
全港口黑手黨,大概只有森於菟敢這么明目張膽地當(dāng)著森鷗外的面將其內(nèi)心剖析出來。
但即便是森於菟,也很少會這么干,因為他總是會無條件支持父親的所有決策。
因為,不管怎么看,那都總會是以最小代價換取最大利益的最優(yōu)解。
每一次的決策,對于森於菟而言更像是一場場生動無比的案例分析實踐課。
而這次,森鷗外要為兒子上特殊的一課。
“沒錯,為了能同時達成這兩個目的,我才選擇了織田君作為這盤棋局上最核心的那枚棋子。”
森鷗外對自己的目的供認不諱,戴著白色手套的雙手交疊著支起下巴,審視著站在面前的森於菟,觀察著森於菟的每一個微表情、微動作。
“現(xiàn)在,你全部都知道了,也是唯一一個知曉一切的。接下來,要怎么做,你自己決定?!?/p>
“如果你想要去告訴太宰君,讓他提前做好應(yīng)對,我不會阻攔你的?!?/p>
“我并不是要你在我和太宰君之間做出選擇,而是希望你自己考慮清楚,怎樣做才是正確的?!?/p>
“并且,準備好去承受做出的決定所要支付的代價?!?/p>
……
辦公室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后,森鷗外命令手下為自己泡了一壺紅茶來,卻是半晌都沒能喝完一杯。
明明下雨天是很適合來上杯紅茶的啊。
又下雨了,最近橫濱的天氣還真是糟糕呢。
一旁,趴在地毯上畫著蠟筆畫的愛麗絲嘴毒地說道:
“林太郎還真是殘忍啊,竟然逼著於菟去面對這種事情并且做出選擇,明明等一切都塵埃落定后再讓他知道這些不就行了,這樣他心里也能舒服一點。正好他最近滿心都是警校畢業(yè)典禮的事情,對港口黑手黨這邊關(guān)注也不多,很好糊弄的。”
彩色的蠟筆正在畫著的,看起來既像是小老虎,又像是小貓咪,但不管是哪種貓科動物……
畫著的小東西是在哭泣呢,哭得好傷心。
“的確很殘忍,作為父親,我也是很心疼的啊,但是……”
話鋒一轉(zhuǎn),森鷗外那雙紫色眼眸閃現(xiàn)出作為首領(lǐng)所應(yīng)有的極致冷酷的理性:
“他必須要經(jīng)歷這一課,必須要體會到在極致痛苦與折磨下仍然保持理性去完成最優(yōu)解是怎樣的感受。如果未來他想要成為改變這個國家的領(lǐng)導(dǎo)者,智慧、手段、xiong襟,這些自然都必不可少,但所有這一切的基石是……這樣的人,絕對不可以是一個柔軟的人?!?/p>
他的小老虎,是時候好好經(jīng)歷一次成長了。
“那,太宰算是於菟的初戀嗎?”
愛麗絲突然冷不丁地來上了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