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我也行?!?/p>
一不留意就把心里的話給嘟囔出來了。
咳,這話,確實不太謙虛,但他是真的覺得自己要是唱起這歌也不差啊。
“嗯?什么?中也?”
太田於菟主動湊了過來,又把彼此間原本隔開的兩步距離拉回。
“行了,說正事吧?!敝性幸舶言掝}扯回來,不然他不敢想象到這場演唱會結(jié)束,眼前這人還能蹦出多少驚人之語:“如何?武裝偵探社那邊開始行動了嗎?”
面上看起來還在對著舞臺上的演出癡迷狂熱,嘴巴卻是冷靜理智得要命,太田於菟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做眼睛和嘴巴是可以分家的:
“當(dāng)然,接下委托后不立刻行動的話,還怎么擔(dān)任橫濱‘黃昏’的角色。我剛從擂缽街過來,遇到了去那里調(diào)查的武裝偵探社社員,不知道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這樁委托的具體執(zhí)行者里有個不好辦的家伙?!?/p>
他暫時還摸不清、拿不準(zhǔn)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之間的關(guān)系,只能用這種怎么詮釋都可以的說辭。
“嘖,太宰那家伙嗎?!?/p>
沒有任何猶豫思考,中原中也相當(dāng)自然地本能就想到了那人。
而太田於菟則在心里默默下了評判……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果然也是認識的,不過聽中也這語氣,倆人關(guān)系應(yīng)該算不上多和諧友善?
“是啊,也不知道太宰他到底調(diào)查到哪種地步了,不過應(yīng)該還不至于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才是幕后真正的委托者?!?/p>
所以才說,不知道該說武裝偵探社派出的是太宰治,這事是幸運還是不幸啊。
說幸運,是因為他相信太宰治的能力,一定能幫著他把這起fandai事件背后的一整個鏈條給連根拔出;
說不幸,如果調(diào)查著調(diào)查著,太宰治在某個節(jié)點意識到其實是被他“算計”了……不會宰了他吧qaq
“中也,你那邊的調(diào)查進展如何?”
“確認了,這次的那艘明面上zousi酒,實則夾帶毒品的意大利zousi船,采用的偷渡線路和手法,與之前谷原直一郎、武津喜久榮那伙人zousi軍火、偷渡境外雇傭兵的線路手法基本一致。還有他們之前協(xié)助登陸的那些雇傭兵的身份也查明了,其中有不少意大利sub部隊的退伍士兵?!?/p>
“果然是這樣啊,當(dāng)挖出一只蟑螂的時候,就意味著……其實蟑螂早就筑窩了?!?/p>
“雖然你這個形容很惡心,不過確實很形象。”
其實,之前參加那檔綜藝節(jié)目引發(fā)的“直播事變”,表面上意圖策劃政變的谷原直一郎一伙人被拿下后,太田於菟有敏銳地察覺到事情遠不止于此。即便谷原直一郎是掌握全國海陸空交通網(wǎng)的國土交通大臣,但橫濱高度自治已久,如果沒有在橫濱深耕已久的人做內(nèi)應(yīng),他們再時間緊迫也不敢鋌而走險地選擇從橫濱港zousi登陸。
再加上谷原直一郎那場政變策劃得簡直稀碎,行動力和保密性都極差,還拉上了岡田委員長這么個瞻前顧后的豬隊友,其他拉攏的盟友大概也都不覺得能搞成,但是不妨礙他們從中撈一筆。反正事情敗露后割席劃清,谷原直一郎自己坐牢去吧。
而那些老狐貍也自信坂本首相不會追究到底,畢竟……要是都連根掘出來了通通要么坐牢要么槍斃,誰干活去,首相也會成光桿司令的。
首相本就是由眾議院多數(shù)派的領(lǐng)袖來出任,而這些年的政壇之所以各派相互掣肘、內(nèi)斗不止,就是因為沒有哪派在國會里占據(jù)絕對多的席位,也沒有哪位政客擁有絕對的個人威信與民意,所以首相即便知道自己這派的人不干凈也不敢輕易內(nèi)部開刀去懲治。
但對他這個力爭上游者來說恰恰相反,局面越亂對他才越有利,局面繼續(xù)這樣僵持的話他也只能老老實實地遵從老橘子們的游戲規(guī)則去熬資歷。
所以,他要去掘出這串骯臟的利益鏈條,但他要做那個隱于幕后的“正義英雄”,等到塵埃落定后再去當(dāng)那個似乎因為運氣好而摘桃子的人。
【中也,睜只眼閉只眼,我們要讓那些還在覬覦這條zousi線路的人做出錯誤判斷,覺得港口黑手黨傲慢地認為不會再有人敢再在橫濱港口造次……你說那些人沒那么容易上當(dāng)?放心,貪婪會擊垮他們的理智與謹(jǐn)慎。只要讓他們看到一點點成功的可能,他們就會被自己的貪念所擊敗,我們要給他們成功的機會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