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香,你告知他,我如今恐怕不能前去赴宴,但我也真心恭賀他能夠一舉高中?!?/p>
陸雪衣心里面清楚明了。
她和齊文煜毫無緣分。
又因為自己和陸騁之間不清不楚了這么些年,陸雪衣始終都沒有辦法坦然布公地面對新的一份感情。
聽見陸雪衣脫口而出的這番話時,云香的面色微微變了變。
她張了張嘴巴,還想要再一次確定陸雪衣對待此事的看法。
“小姐,您當真是愿意將這么好的玉扳指贈予齊公子嗎?”
“這可是——”
陸雪衣只是慢條斯理地點點頭:“他先前幫過我,我便一直都沒有機會能夠報答他的恩情。”
“眼下又碰上了他高中這種大喜事,自然也得備上賀禮。”
在陸雪衣的千叮嚀萬囑咐之下,云香點頭應答了此事,她也沒有膽量再去貿然提及于此。
醉香樓里。
林朝生瞥了眼坐在面前默不作聲的陸騁,他又看了眼旁邊彈奏琵琶的兩個歌姬,神色略微復雜。
“景元,你這又是作何?”
若不是因為林朝生和陸騁是多年的至交,這深更半夜的,林朝生斷然不可能會前來赴約。
就算聽見了林朝生說出口的這番話,陸騁依然沒有回應的意思。
他只是慢條斯理地端起跟前的酒杯,一杯又一杯的烈酒下肚后,陸騁只覺得胃里有些燒得慌。
林朝生本是不想要插手陸騁的事情。
畢竟這是陸騁和陸雪衣,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他不過就是一個局外人,若貿然插手此事,必然會惹一身麻煩。
可瞧著跟前的陸騁絲毫都沒有收斂的意思,眼下反倒是愈加無所顧忌的飲酒。
林朝生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他微微蹙起眉頭,實在沒忍住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你這么喝,還真是不要命?!?/p>
說話時,林朝生率先伸出手去搶奪陸騁手中的酒杯,可偏偏陸騁壓根就沒有想過要放手的意思。
“別動?!?/p>
與此同時,陸騁也緊跟著皺起眉頭。
瞧著陸騁愁眉不展的模樣,林朝生倍感無奈地搖搖頭。
“你還真是固執(zhí)己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