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被困在司家五十年,這一世卻終于站在了屬于自己的舞臺上。
“米蘭那邊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p>
周旭白從身后環(huán)住她,下巴輕輕蹭著她的發(fā)頂,“但最終決定權(quán)在你,你想做什么風格都可以?!?/p>
池霜轉(zhuǎn)身望進他眼底:“你不怕我搞砸了?”
“怕什么?”
他笑著吻她指尖,“大不了我賣畫養(yǎng)你。”
陽光透過紗簾灑進來,池霜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又能真心實意地笑出來了。
而與此同時,司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傳來一聲巨響。
“你說什么?”司宴寒攥著剛送到的照片,指節(jié)泛青。
照片里池霜被周旭白摟著腰,在工作室開業(yè)酒會上相視而笑。
助理硬著頭皮匯報:“池小姐的工作室今天開業(yè),周教授把海外資源都……”
玻璃杯狠狠砸在落地窗上,碎片四濺。
司宴寒胸口劇烈起伏,那種熟悉的窒息感又來了。
這次是他親手把池霜推向了別人。
“爸爸?”司玦抱著繪本站在門口,被滿地狼藉嚇了一跳。
司宴寒勉強壓下暴怒,伸手想抱兒子,卻被兒子害怕的躲開。
小男孩歪著頭問:“爸爸你為什么不高興?周叔叔說媽媽笑起來特別好看,他每天都會讓媽媽笑?!?/p>
“周叔叔……”司宴寒喉嚨發(fā)緊,“他對媽媽很好?”
“特別好!”
司玦掰著手指數(shù),“會給媽媽剝蝦,記得她不吃香菜,還會唱媽媽最喜歡的歌!”
孩子突然停下來,“爸爸你怎么了?”
司宴寒摸到臉頰一片冰涼,倉皇別過臉。
那些瑣碎的細節(jié)像刀子,一刀刀凌遲著他。
結(jié)婚五年,他居然不知道池霜對海鮮過敏,不知道她討厭香菜的味道,甚至沒注意過她手機里循環(huán)播放的是哪首歌。
深夜的兒童房里,司宴寒坐在兒子床邊,聽著小家伙興奮地講述媽媽的新生活。
“上一次周叔叔帶我們?nèi)ヒ安?,媽媽烤的餅干可香了!?/p>
司玦抱著小熊玩偶翻了個身,“爸爸,你以前為什么從來不和我們野餐呀?”
司宴寒答不上來。
他想起池霜曾經(jīng)小心翼翼提議全家旅行,卻被他以工作忙為由拒絕。
后來他才知道,那次她提前三個月做好了攻略,連兒子過敏的應急藥都準備好了。
“睡吧?!彼p輕拍著兒子的背,哼起一首陌生的搖籃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