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陽光特別好,我抱著他哭了很久,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我們一起刷墻,一起拼家具,在陽臺種滿了我喜歡的向日葵。
他說要讓陽光永遠照進我們的家。
可現(xiàn)在,這個家,已經(jīng)容不下我了。
我把最后一個收納箱合上時,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等我叫來貨拉拉準備把東西搬走時,兩家父母都上門了。
我沒跟他們說江燃的事,所以他們至今不明白,為什么前天都要結(jié)婚的人,突然就要分開。
爸媽嘆了口氣,沒多勸,只說“想回家就回”。
江母卻拉著我的手不肯放:
“月月,你再給阿野一次機會好不好?婚禮上的事情,他就是一時糊涂……”
我沒說話,只讓搬家?guī)煾道^續(xù)搬箱子。
就在江母快把嘴皮子磨破時,門開了。
江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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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把晴雪帶了回來。她穿著江燃的外套,怯生生地抓著他的胳膊,像只剛認主的小貓。
屋里瞬間靜得可怕,所有人的目光都釘在他們倆身上。
江母聲音發(fā)顫:“阿野,你……你是不是做了對不住月月的事?”
江父氣得發(fā)抖:“這女的是誰?!”
江燃沒回答,只是掃了眼空蕩蕩的客廳,目光落在我身上:“你要搬走?”
“嗯”我平靜應(yīng)道:“搬回我爸媽家。”
他似乎松了口氣,“好,等下次婚禮前,我去接你。”
他輕描淡寫地說完,側(cè)身把晴雪拉到身前。
“這是晴雪,我出任務(wù)時救的抑郁癥患者,為了穩(wěn)定她的情緒,隊里讓我先照顧他一江時間?!边@坦蕩的態(tài)度,倒顯得我們剛剛的猜忌小肚雞腸了。
晴雪露出甜笑,伸手去挽江母的胳膊:
“阿姨好,江燃哥平時很照顧我,今天還特意帶我回家吃飯,既然大家都在,不如我下廚吧?讓大家嘗嘗我的手藝。”
江母臉色為難地看著我,“月月,要不……大家坐下來把事情聊開?”
我正想拒絕,晴雪突然插話,眼里閃著挑釁的光:
“月月姐也留下吧,人多熱鬧,你說對不對?”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屋里炸開。
我驚得瞪大眼,看著我媽甩了晴雪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