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說,兔腦難得好用一次,還知道不能跟警察透露自己的行蹤,至少認真聽了他說過的話,也記住照做了。
小兔還在低著頭解釋,男人則重新靠回椅背,腦海里迅速把前后信息理了一遍。
昨天被氣昏了頭,今天理了理才發(fā)現(xiàn)很多細節(jié)都和小兔對不上。
從行為上來看,就算小兔拿到了證據(jù),也該是偷偷藏著,或者來換點外婆和阿偉哥哥的好處,而不是轉(zhuǎn)頭就交給警察。她那點小聰明,頂多想著自保,絕不敢主動惹他翻臉。
真要是她告的,他早就能從她眼神里看出幾分底氣來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倒更像是心虛得不行,又不清楚自己到底錯在哪。
從時間和內(nèi)容上來看,那專業(yè)度也不像小兔能做出來的水平,頂多是從舉報人那里得知了這件事,因為證據(jù)不在她手里,所以最多就是質(zhì)問他為什么操縱論壇,而不是來跟他交換條件。
也就是說,這兩個月來,小兔并沒能為香港警方線人提供什么,所以警方才會讓許嘉偉當(dāng)中間人,引導(dǎo)線人繼續(xù)接觸夏夏搜集證據(jù)。
另一方面,只一個影像造假根本不足以造成威脅,這個道理連周夏夏都明白,警方的線人更不會蠢得用這種方式打草驚蛇。
敢舉報他的,只有可能是個壓根不知道他真正身份、誤打誤撞進來的普通人。
線人就更好找了,只需要把最近接觸過周夏夏的全都排查一遍。
周夏夏還在等著即將到來的暴風(fēng)雨,可預(yù)想中的怒斥并沒有落下,只聽見男人開口,語氣平靜得幾乎無波無瀾:
“琴摔了就再買,誰準你隨便給別人的?”
夏夏愣了愣,好像自己的記憶被篡改了一截,怎么又從琴的事情說起了……
車子一路穩(wěn)穩(wěn)地回到別墅,夏夏下車的時候差點被晃得眼花,她只想快點躲進房間,一個人冷靜冷靜。
可她剛推開門,手還沒來得及碰到門把,男人的手掌就從身后伸來,擋住了門。
“周夏夏?!蹦腥说穆曇袈湎聛?,女孩背脊頓時繃直。
夏夏咬著唇,早知道跑不過,可沒想到竟然來得這么快,現(xiàn)在還沒到晚上,天還亮著,她回頭看他,他倒像是心情不錯的樣子。
“你說要用你外婆的名義投資,是吧。”
男人抬手松了松領(lǐng)口,眉眼間壓著點愉悅的笑。
“可項目合同我都簽了,”他笑著靠近她,手掌撐住門,“臨時要改可麻煩得很?!?/p>
她一動不動,眼睫輕顫著看男人一步一步貼近。
“這么麻煩的事,”他慢慢俯身,“沒點誠意,我還真懶得辦?!?/p>
話音剛落,他就吻了下來,溫度壓下來的那一刻,夏夏下意識握住了門把,整個人都被他圈在懷里。
等她快喘不上氣時,他才終于松開,隨手從身后拿出一個小盒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女孩愣住,不知道那盒子里裝的是什么。
“既然你麻煩了我,”周寅坤低頭,“那也麻煩你,換上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