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就想,她自個如果要養(yǎng)狗就要養(yǎng)這種四眼狗。又漂亮又忠誠,還聰明霸氣!但穿過來以后,歙縣那兒只見過鄉(xiāng)野里平平無奇的大黃狗或者細長的獵犬,和她心中的“白月光”不一樣,就也沒養(yǎng)。
今兒竟然能遇見一只!太幸運了吧!
她就心癢了。
都穿越了,怎么著也得貓狗齊全吧。
所以她雖然一步三回頭地被勸回了屋,但一進去見太子已起身了,程婉蘊還是又沒忍住,拉著還穿著寢衣打著哈欠的太子爺一塊兒趴在窗沿往下瞧,小聲小聲地哀求:
“太子爺……咱能不能養(yǎng)狗呀?”
除了此狗乃兩輩子的白月光橫空出世之外,程婉蘊上網(wǎng)沖浪的時候還看見一個調(diào)查,就是家里有養(yǎng)貓養(yǎng)狗的孩子,得鼻炎哮喘和過敏的概率比不養(yǎng)貓狗的家庭低很多,而且從小和動物相伴長大的孩子,也會更有責任心和愛心,不容易抑郁。
咪咪這貨比較傲嬌,經(jīng)常玩得不見貓影,直到飯點才回來,若是有個小奶狗陪著孩子一塊兒長大,也是好事呀。
程婉蘊自打懷孕以后便沒怎么打扮,但她養(yǎng)得白里透紅,水嫩嫩像雨后剛舒展綻放的芙蓉花,這樣眼眸飽含期盼、水盈盈亮晶晶地望著自己,胤i頓時那個“不”字都說不出口了。
但最終僅剩的理智還是戰(zhàn)勝了美人計,胤i輕咳一聲,攬過她變得肉乎乎的腰,溫聲細語地開解道:“阿婉,那狗還小呢,一日十二個時辰有八個時辰都得喝奶,咱們怎么喂呀?再者,你也是要當額娘的人了,可忍心將它從狗媽身邊帶走?那狗媽回來瞧見少了個崽,豈不傷心壞了?”
程婉蘊心神動搖了。
“是我想得不周到了?!彼怨渣c頭,“還是先不養(yǎng)了?!?/p>
她現(xiàn)在揣著娃以后,很能領(lǐng)會以前那些無法理解的事了,那股子與生俱來對孩子的保護欲正從她體內(nèi)激發(fā),于是胤i這角度清奇的勸解正好說進她心坎里了。
程婉蘊與那出去覓食的狗媽媽共情了。但她很快轉(zhuǎn)念一想:正所謂兒大不中留,等狗狗斷奶了,就讓它來毓慶宮看家護院,等于找了份包吃包住、有編制的事業(yè)單位工作,孩子有出息,想來狗媽也會特開心吧。
胤i正暗自松了一口氣,這一瞧就是山里的野狗,只怕兇的很,而且也不干凈。
見程婉蘊還兩只手扒在窗子看呢,胤i輕輕一嘆:“別看了,等回了宮……等你平安誕下孩子,身子也養(yǎng)好了,我再讓貓狗房給你挑只好的過來,可好?”
程婉蘊搖搖頭,目光還落在狗上,聲音軟軟地說:“不要了?!?/p>
胤i還以為她從此斷了養(yǎng)狗的心思了,正想順著安慰幾句,就見程婉蘊指著那窩里最肥的四眼小黑狗,堅定道:“我不要別的狗,我就想要這只。”
胤i:“……”
“太子爺,能不能吩咐行宮的太監(jiān)好生照料這窩狗呀?等它斷了奶、長大些了,再叫人送來,成嗎?”
程婉蘊想了個折中的法子。
胤i略略思忖片刻,還是點頭應了。程婉蘊頓時高興差點想跳起來,被嚇了一跳的胤i連忙把人撈到懷里,板下臉教訓道:“為了養(yǎng)狗,孩子都拋之腦后了?這樣蹦起來可是鬧著玩的?真是叫人一點也放心不下,本來還打算晚上帶你去看蒙古各部的摔跤比試,但就沖你這毛毛躁躁的樣子,還是在屋子里養(yǎng)著吧!”
程婉蘊愣了愣:“我也可以去嗎?”
“能,奴才們都能去湊熱鬧,何況是你?”胤i笑道,“不僅有摔跤,還有賽馬,到時候還會放煙火,應該很有意思?!?/p>
“我要去我要去,二爺,您可一定要帶我去!”程婉蘊恨不得給太子爺捏肩捶背,“我多帶幾個人,一定聽話,您讓我去吧?!?/p>
胤i本來就是嚇嚇她,見她那副殷勤樣,故作為難地托腮沉思了一會兒,可把程婉蘊急得不行,心一狠就湊過去親了太子好幾口。
胤i心里美了,矜持地點點頭:“罷了,那便讓你去吧,到時候我叫人來接你?!?/p>
程婉蘊高興極了,現(xiàn)在就開始期待了,看蒙古摔跤比試,那肯定比看戲有意思!她一疊聲把青杏叫進來開箱子,她要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