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暄在弘晳的彩虹屁中逐漸迷失,臉紅紅地講得更起勁了,添銀也站在一旁微微笑。
額林珠和她新來的兩個宮女桂竹、菖蒲坐在廊下的微風(fēng)里,擺了一地的竹篾竹條,還有剛畫好的絹紙蝴蝶,
筆墨淋漓未干,用鎮(zhèn)紙壓著晾曬,
等著紙鳶的骨綁好了,
就能趁著今兒吹個不停的東風(fēng),
放起紙鳶來了。
小太監(jiān)們拿著掃帚沙沙地掃著院子里的塵埃和落葉,就像每一個她在宮里普通至極的平常日子一般,半日就消磨過去了。
直到太子爺忽然領(lǐng)著個太醫(yī)進來了,
程婉蘊坐在花叢里疑惑地探出頭。
“阿婉?!必返i止了腳步,
對她招招手,
“進來屋子里。”
“怎么了?”程婉蘊起來洗了手,松了袖子,
瞧了眼太子爺?shù)纳裆?,覺著似乎有些焦灼,她目光緩緩移到那白發(fā)蒼蒼的老太醫(yī)身上,覺得他也是滿臉茫然。
等坐在炕上,胤礽才解釋道:“太子妃剛診出有孕,闕院正醫(yī)術(shù)高明,我便想著既然請了人來,便順道讓你也請個平安脈?!?/p>
“哦……”程婉蘊乖乖伸出手腕來,大概是好不容易掛一次專家號,不要浪費?
然后她忽然反應(yīng)過來——太子妃有孕了??!
她第一反應(yīng)沒別的,這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掳?,太子妃進門都一年多了,再不開懷估計康熙也要有意見了。對于太子爺?shù)牡兆?,只怕康熙比太子這個當(dāng)事人還更期盼。
雖說太子爺大婚后,只有頭三個月日日歇在太子妃屋里,但后頭也不曾多么冷落她,就算忙起來,每個月初一十五也是必定要歇在太子妃屋里的,這是對她身為嫡福晉的尊重。
太子妃又正當(dāng)年,懷孕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