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坤懶懶地靠回椅背,也不兜圈子了:“可以?!?/p>
男人答應的意外干脆,夏夏不由得感到從緊張中脫出來的輕松。
結果下一秒,就聽男人繼續(xù)笑著開口:“還有呢?”
“嗯?”
夏夏下意識反問了一句。
“準備做的說完了,再說說已經做了的?!?/p>
一句話,把她剛穩(wěn)下來的心跳又推高了一截,女孩的眼神倏地一滯,腦子飛快運轉,試圖把最近可能惹他不高興的事都翻出來,一條條排查,一條條自審。
她咽了口口水,有點不知道從哪說起——
男人沒催,反而靜靜地看她,一手撐著下巴,眼里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指定網址不迷路:xgwanyi
做就做了,告就告了,有什么不敢承認的,自己的態(tài)度還不夠明顯么。
沉寂了一陣,夏夏咬了咬唇,終于小聲開口:
“那、那把琴……太貴重了,我怕自己不小心碰壞了,就……就讓首席先用著……”
難道是這件事?他今天去了社團,肯定看到了自己把他送的禮物轉手借給別人。那把琴那么顯眼,被擺在了首席手上,一眼就認得出。
周寅坤輕笑,沒想到還能問出個意料之外的,權當她還在害怕,不敢交代。
他頓了頓,十分大度:“周夏夏,你也知道我的脾氣。”
“只要你肯主動坦白,我就原諒。”
夏夏心跳猛地一漏,本能地緊張起來,指尖條件反射地絞緊衣角,整個人一瞬間坐直,卻又倏然怔住。
自己是拍了一點照片,但只是存了起來,也沒有到需要“坦白”的程度……夏夏眼神飄了飄:“我不明白…”
見女孩還是不說實話,周寅坤話鋒輕轉:“最近見過哪些人?”
這樣一問,夏夏像是突然被點醒了,腦中猛然閃過昨日警局里的問話,同樣的語氣,同樣的語氣節(jié)奏,甚至連問題順序都如出一轍。
原來他是問自己有沒有在警局亂講。
“那個照片…我、我沒有和警察講是你……”
她說得飛快,生怕慢一步就被誤會,雖然她也覺得通緝的照片很像,但她并沒對警察透露什么。
“警察說……說聯系不上你,我……我說我也聯系不上……”她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下意識解釋。
最后,還小心翼翼地補了一句:“后來……也只敢聯系阿耀?!?/p>
周寅坤勾唇看著她,女孩的嗓音里已經有了明顯的緊張,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試圖證明自己沒有犯錯一樣。
這樣聽起來,小兔好像錯把警察找她的原因歸到了那張嫌疑人照片上,對他被舉報造假一事并不知情。
甚至說,兔腦難得好用一次,還知道不能跟警察透露自己的行蹤,至少認真聽了他說過的話,也記住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