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桓笑了,“稀奇了,醋壇子在看書。”
他深吸一口氣,盯著陸景桓,他倒也不惱,也的確沒再多言。
姜云姝在原地沒等了多長時間,便從公主府內(nèi)駛出一輛馬車,相較于靖王乘坐的那輛馬車不同,倒是沒有那么強的觀賞性。
雖也不知為何,卻總有一種似乎不太像靖王馬車的感覺。
車夫也并未多言,而是只給她看了令牌,她看見了一模一樣的令牌,才上了車。
“小姐,我覺得之前那句話說得不對?!贝禾以谧€(wěn)之后,拉著姜云姝說道。
姜云姝挑眉,“哪句?”
“說皇室里面都是好人的這一句?!彼穑白u王著實是有些可怖,明明長相并不叫人害怕,可是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場,卻叫我害怕。”
姜云姝有些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她也覺得,陸錚確實很可怕。
尤其他身上和那個鬼面將軍,基本上一模一樣的氣質(zhì),最叫她恐懼。
“好了,春桃,不可妄議皇室?!苯奇f道,打斷了春桃的話。
春桃頓時噤聲,也沒再多言。
車夫?qū)⑺麄兯偷礁T口,就驅(qū)車離開了,全程未曾多說過一句話。
姜云姝看著離開的馬車,卻注意到馬車的車頂上,居然放置著一個小小的銅制風車。
她似乎是在哪里見到過這樣子的設計,可現(xiàn)在卻也有些記憶不清,索性便沒多想,轉(zhuǎn)頭回府。
主仆二人才堪堪到了前廳,就聽到里頭嗚嗚咽咽的哭聲。
姜云姝站在門口停頓了一下,先嘆了一口氣。
就知道杜云柔必然不會省心。
做好了準備才推開門,走進去,果然,杜云柔此時此刻,正趴在她母親杜氏的膝上痛哭,而她的父親,卻在一旁溫聲細語地哄著。
杜云柔似乎是聽到了她推門進來的聲音,哭得更加委屈了。
“我沒有要想搶妹妹身份的意思,可是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是這樣了,在長公主面前戳穿此事,那豈不是在打爹娘的臉嗎?”
她一邊說一邊低頭痛哭,好一副為了將軍府著想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