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了些約定俗成的默契。
而方才……她又怎會忽然覺著,陸錚是要她斟茶呢?
“回皇叔的話,是姜大小姐蠻橫無理竟拿長劍傷了侄兒,侄兒的傷口還未愈合,甚至還未止住血流?!?/p>
陸延澤回答,倒也不算是添油加醋,畢竟說得句句屬實,只是沒將事情說完整罷了。
姜云姝沒有立刻辯解,倒是讓陸錚覺得古怪。
他抬頭看她,“沒什么想說的嗎?”
她笑笑,“殿下,方才進來之前就說我們讓殿下看了一場好戲,那剛剛的事情,想必殿下應(yīng)該已經(jīng)聽得差不多。”
“臣女自然沒什么好辯解的,就只等殿下裁決?!苯奇氐?。
陸錚勾唇笑了一下,帶著具有侵略性的目光,直直地看著姜云姝,但話卻朝著陸延澤說。
“是啊,本王卻也不知,擅闖侯府后院,驚擾侯府小姐,反被侯府小姐所傷一事,你又是怎敢來侯府要個說法的?”
陸錚將話說完,才緩緩地將目光挪了過去。
姜云姝偷偷撫了一下心口,方才那眼神可真是叫她心跳如雷,若非此時身處并非那軍營,她可真覺得恍然回到了當初。
那時她在鬼面將軍身邊,而他正在處理事宜。
“皇叔!侄兒沒有擅闖侯府后院,侄兒是受邀前來!”陸延澤急切回道。
姜云柔聽聞此言,悄悄地拉了一下陸延澤的衣角,陸延澤咬了咬牙,卻并沒管她。
姜云柔眼看事情不妙,思索片刻,忽然跪倒在地,“皆是臣女之錯,原本我與世子殿下在這三年相處之中,確實互生情愫,可畢竟姐姐回來了,我也知曉,這樁婚事是姐姐的婚事,所以就想請世子殿下來府中,將此事攤開說明?!?/p>
“卻不曾想,姐姐從后院而來,居然誤會了我們二人,氣不過,便嘲諷了幾句,世子殿下不堪受辱,拔劍而起,卻沒想到姐姐武將出身,竟,竟沒打過?!?/p>
她說完之后,居然落下淚來,“方才是臣女心里膽怯,不敢將真相說明,如今有譽王殿下在此,有了公斷之人,臣女才敢說出實情?!?/p>
姜云姝聽著這些話,著實忍不住笑了。
從她的視角編了一番真話出來,無論此事究竟是誰的過錯,這一下,倒是真的都跟她沒關(guān)系了。
陸延澤也是有些震驚,回頭看著姜云柔,“你,你怎能將事情全都……”
說到此處,他愣了一下,并未再繼續(xù)言語下去。
至此,自然也都明了,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陸錚也笑了一聲,看向了姜毅鵬,“看來鎮(zhèn)南侯確實是老了,事情未斷清楚前竟然就想將自己的女兒交出去?!?/p>
“但還是一如既往的,會推諉責任呢?!标戝P話里有話,讓姜云姝心底覺得疑惑。
陸錚又從何得知姜毅鵬推諉責任之事?畢竟依照現(xiàn)在外人對姜毅鵬的認知,還是戍邊歸來的鎮(zhèn)南侯。
且拋開此事不想,陸錚的話說到這個份上,她怎么感覺,他好像并不是來幫陸延澤的。
反而好像是來……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