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不見，顧先生（第2頁）

“好久不見宋小姐，”他聲音低啞，帶著一絲壓抑的嘲諷，“宋小姐國外待久了都忘記熟人了？”

宋顏夕呼吸一頓，卻仍穩(wěn)住笑意：“不敢，自然是記得我跟顧總是熟識，疏忽了?！?/p>

顧墨衍看了她一眼，終于將目光移向桌上的資料夾。只是指尖觸碰到紙張的那一刻，他低低地開口，只有她能聽見——

“演得不錯。”顧墨衍語氣輕慢，卻句句帶刺。

“當年說我們不合適……原來，是喜歡這一型的？”

他目光落在陸時安身上，帶著幾分不屑的審視。

宋顏夕身體僵了僵，但很快收回心緒，微微一笑。

“顧總說笑了。公私分明，我們還是談?wù)卤容^好。”

語氣禮貌，卻有明顯的疏離。

她重新坐下，姿態(tài)沉穩(wěn)。

陸時安看出兩人之間暗潮洶涌，語氣半真半玩笑：“顧總是對我們的方案有興趣，還是對我們夕夕……特別感興趣？”

空氣凝結(jié)了一瞬。

顧墨衍沒有看他，只是低頭翻著桌上的資料，語氣冰冷：

“方案不錯?！?/p>

他頓了頓，眼神銳利如刀鋒，“不過我們顧氏對建筑品質(zhì)要求很高，這案子我們希望由貴公司的負責人親自操刀設(shè)計?！?/p>

陸時安眉頭微蹙，語氣也帶了幾分不悅，“合約上寫得很清楚，我們會派出最專業(yè)的設(shè)計團隊并全程指導(dǎo)工程進度，這樣的安排沒問題。讓我們宋總親自下場，恐怕不合常理?！?/p>

顧墨衍終于抬眼，目光落在宋顏夕身上，一字一頓，“身為貴公司的負責人，不會沒能力到設(shè)計不出一棟建筑吧？顧氏愿意花幾百萬請人設(shè)計，請的當然是最有價值的——宋、總?！?/p>

宋顏夕的指尖微微蜷起，藏在桌下的那只手悄然收緊。

她抬眼，與他對視，聲音不疾不徐，“若顧總堅持，我會親自設(shè)計。但我只對圖紙與結(jié)構(gòu)負責，其他的——我不保證顧總會滿意。”

語氣不帶火氣，卻句句針鋒相對。

陸時安挑眉，看著她，又看了一眼顧墨衍，輕聲一笑，“我們宋總的確很有能力，也不怕挑戰(zhàn)——只要顧總能保證過程純粹是工作就好?！?/p>

顧墨衍聞言，語氣不疾不徐，連眼神都冷得像霜：

“顧氏的合作從來只看專業(yè)，至于其他的事——”

他掃了一眼宋顏夕，聲音淡淡的，“不重要，也不值得我花時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