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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這些同學們的面孔好像都被模糊掉了。我不知dao你是否也和我有過同樣的gan受,你看著周圍的人,卻覺得他們的臉上像蒙了一層霧,五官褪去之后,只剩xia一個個搖搖擺擺的軀gan1。我聽不見他們到底在說什么,我只能聽見自己的血ye在血guan中不斷l(xiāng)iu動的聲音。
尼克說,當你無法忍受的時候,那么就去依靠本能吧。
所以直到我拿著hua板,狠狠砸中比爾的腦袋,他龐大的如小山般的shenti朝后倒去時,我才意識到我zuo了什么。
我又能看見我的同學們的臉了。
但世界卻一xiazi安靜了xia來。
我能聽見自己不斷tiao動的心臟。我的這些同學們――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chu現(xiàn)了一種非常類似的表qg:驚恐。
“不……”那個女孩兒咬了咬蒼白的嘴唇,“你殺了比爾!”
我看了一yan躺在地上的比爾,他已經(jīng)暈過去了,我用腳踢了他一xia,他全無反應(yīng)。
“比爾!”有人反應(yīng)了過來,他想繞過我來看看比爾到底怎么樣了,可是他又沒有足夠的勇氣,于是他只能像是一只狗一樣焦急地圍著我打轉(zhuǎn)。
這不是我
除了我的hua板,我什么東西都沒拿。背包、書、手機、耳機……全都放在了教室的chou屜里。在跑chu一段距離之后,我慢慢放緩了腳步。這是個工作日,街上的人并不多,路邊上還有一些前幾天未化gan1凈的雪――它們已經(jīng)不像當初那樣雪白蓬松,而是摻雜了一種臟兮兮的黑se。
我一dian兒也不覺得愧疚,或者是gan到害怕。那是比爾自找的,我給過他機會。
我只是覺得累。
想到思勒女士暴躁的聲音,想到她可能會和我j行一次非常嚴重的約談,想到她會去朝房東太太告狀,說不能讓我繼續(xù)再在學校里待到順利畢業(yè)……每當我想到這些,我都覺得很累。那不是來自于shenti上的疲乏,而是一種從jg1神上蔓延開來的倦態(tài)。
我在一個綠se的垃圾箱旁邊蹲了一會兒,垃圾箱很舊了,上面的油漆掉落得厲害,但好在它意外的沒什么味dao,因為里面空空如也,一dian兒垃圾也沒有。后來,有一對看上去十分時髦的qg侶從我面前經(jīng)過,女人手里拿著的咖啡只喝了一小kou,她卻因為不知dao什么原因打算扔了這杯幾乎可以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