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時序局的規(guī)則（第1頁）

凌晨五點的公交站臺，林宇把校服領口又拉高了些。初秋的風帶著水汽，刮在臉上像小刀子，他攥著口袋里的銀色證件，指腹反復摩挲著“時序局”三個字，紙張邊緣被捏得發(fā)皺。

老k給的地址藏在老城區(qū)的巷子里，導航在最后一個路口失靈了。青磚灰瓦的老建筑擠在一起，墻縫里鉆出的爬山虎遮住了大半門牌，空氣里飄著豆?jié){油條的香氣，和時序局這名字透著的冷硬格格不入。

“找什么呢？”

賣早點的大媽掀開蒸籠，白霧騰起時，露出她被蒸汽熏得發(fā)紅的臉。竹屜里的小籠包圓滾滾的，褶皺像朵盛開的菊花——和奶奶包的樣子很像。

林宇報出地址，大媽往巷尾努嘴：“穿藍布衫的老張頭家，后院門就是。年輕人，去面試?。磕堑胤缴裆衩孛氐?，天天有人戴著墨鏡進進出出?！?/p>

他謝過大媽，往里走時，果然看到個穿藍布衫的老人坐在竹椅上抽旱煙，腳邊趴著條大黃狗?？吹搅钟钍掷锏淖C件，老人沒抬頭，只是用煙桿指了指身后的月亮門。

后院藏著棟三層小樓，外墻爬記綠蘿，玻璃門上貼著“便民服務中心”的牌子，落款是“街道辦事處”。林宇推開門，風鈴“叮鈴”作響，前臺姑娘抬起頭，露出兩個酒窩：“073號？老k在三樓等你?！?/p>

電梯是老式的鐵箱，上升時發(fā)出“咯吱”的聲響。林宇盯著跳動的數(shù)字，口袋里的銀色徽章突然發(fā)燙——是老k給的那枚屏蔽器。他想起昨晚那個時間黑洞，心臟還是忍不住發(fā)緊。

“?！?/p>

電梯門打開，迎面是面巨大的玻璃墻，墻后是密密麻麻的屏幕，每個屏幕上都跳動著復雜的曲線。穿白大褂的人在屏幕間穿梭，低聲交談的話語里夾雜著“時間軸偏差”“能量閾值”等陌生詞匯。

“這邊?！?/p>

老k的聲音從走廊盡頭傳來。他換了身深灰色制服，摘掉了連帽衫，露出被陽光曬成小麥色的皮膚，眼角有道淺淺的疤痕，像是被什么東西劃傷的。

“這是時序局的核心實驗室。”老k邊走邊介紹，“左邊是監(jiān)測組，負責監(jiān)控全球的時間異常；右邊是分析組，解讀時間波動數(shù)據(jù)?！彼噶酥钙聊簧系那€，“這些是時間軸的實時數(shù)據(jù)，任何超過01秒的偏差，都會被標紅預警。”

林宇的目光落在最角落的屏幕上，那里的曲線幾乎是條直線，只有微小的起伏?！斑@是……”

“普通人的時間線?！崩蟢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平穩(wěn)，規(guī)律，像鐘擺一樣精準?！彼D了頓，“能力者的時間線會有波動，能力越強，波動越大?！?/p>

辦公室在走廊盡頭，不大的空間里擺著兩張辦公桌，靠墻的書架上塞記了書，最顯眼的是本《時間法則入門》，封面上用紅筆寫著“贈073號”。

“這是你的工位。”老k指著靠窗的位置，“先熟悉下基本規(guī)則。”他遞過來一本藍色封皮的手冊，《超能力者管理條例》幾個燙金大字在晨光里發(fā)亮。

林宇翻開手冊，，突然覺得這冰冷的金屬也有了溫度。

下午的訓練場在地下三層，大得像個l育館。最顯眼的是個圓形的白色房間，門上寫著“時間模擬艙”?！斑M去試試。”老k遞給他套黑色的訓練服，“里面能模擬各種時間流速，從05倍到2倍不等?！?/p>

林宇走進模擬艙，門關上的瞬間，周圍的景象突然變了。他站在熟悉的醫(yī)院走廊里，奶奶病房的門虛掩著，監(jiān)護儀的聲音清晰可聞。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