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粵省醫(yī)案的迷霧（第2頁）

接待的通志剛要說話，手機突然響起。掛掉電話后，他的臉色沉了下來：“市一院剛才報來消息，李濤醫(yī)生從頂樓墜落，經搶救無效死亡，警方初步判定為自殺?！?/p>

林澈的指尖猛地攥緊，牛皮紙袋的邊緣被捏出褶皺。窗外的鳳凰木又落下幾片葉子，在窗臺上鋪成暗紅的色塊。

【發(fā)現(xiàn)異常：李濤的通話記錄顯示，墜樓前五分鐘曾與高明通話。調取醫(yī)院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張嵐在事發(fā)時段出現(xiàn)在頂樓樓梯口?！?/p>

三天后，高明以“配合調查”的名義被紀委約談。他坐在審訊室里，依舊從容地推眼鏡：“李濤是因為學術造假被揭發(fā)，才畏罪自殺的。”他拿出份舉報信，“這是他通事交上來的，說他論文數(shù)據(jù)都是編造的?！?/p>

林澈突然開口：“高博士知道‘洛希極限’嗎？”她看著高明錯愕的表情，繼續(xù)說道，“當兩個天l的距離小于洛希極限，其中一個就會被撕碎。就像你和張嵐，你們的利益捆綁太緊，反而更容易互相毀滅。”

她按下播放鍵，手機里傳出張嵐的聲音，是系統(tǒng)恢復的行車記錄儀錄音：“……李濤手里有我們給院長轉賬的憑證，必須讓他閉嘴……”

高明的臉色瞬間灰敗。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推開，警察帶著張嵐走進來。她的玉鐲已經不見了，手腕上纏著紗布，看見高明時突然尖叫：“是你讓我推他的！你說他摔不死只會殘廢！”

【關鍵證據(jù)鏈形成：包含設備檢測報告、回扣轉賬記錄、張嵐供述錄音?？堤┽t(yī)療涉案人員共23人，已全部控制?！?/p>

走出紀委大樓時，陽光正烈。林澈接到市一院新院長的電話，說所有問題設備都已更換，患者家屬送來的錦旗掛記了走廊?！袄钺t(yī)生的追悼會定在后天，”院長的聲音很輕，“很多患者都要來送他。”

林澈站在鳳凰木下，看著紅葉在風中旋轉。系統(tǒng)彈出新提示：【粵省康泰案辦結，跨省調查進度60。新線索：高明的海外賬戶曾向冀省一家礦業(yè)公司轉賬，金額達4900萬?！?/p>

手機震動，是陳雪發(fā)來的照片。照片里，公益組織的辦公室擺著新的向日葵，十幾個年輕人正圍著電腦整理財務報表，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光。

林澈笑著回復：“下一站見?！?/p>

她打開導航，輸入冀省的地址。車窗外的鳳凰木漸漸遠去，后視鏡里，粵省的陽光正鋪成金色的路，像在為那些逝去的、堅守的人，無聲地送行。

【系統(tǒng)提示：下一站，冀省。目標：宏業(yè)礦業(yè)集團。任務：查清非法采礦與官商勾結黑幕。】

導航的女聲響起時，林澈正駛過珠江大橋。江水在陽光下泛著粼粼波光，遠處的貨輪鳴著汽笛，像是在催促著什么。她知道，這趟追查之路還沒到終點，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陰影，總要有人一步步去照亮。